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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04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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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仁綱說,老弟呀,你跟趙書記已經三年了吧?

唐小舟說,兩年多,還不到三年。

池仁綱說,換屆在下半年,那也有三年呀。三年一個台階,這是官場規律。老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呀。官場就像趕車,趕不上這趟,下趟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一次誤點,結果可能就是次次誤點。

唐小舟說,怎麼把握呀,我完全不懂。對於政界,我連小學生都不如,是幼兒園的水平。

池仁綱說,官場說起米複雜,其實也簡單,主要是兩點,一是謀定而後動,打好提前值。二是想坐轎子,一定要找好抬轎子的人。

唐小舟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謙恭地說,池主任,你一定要教教我,怎麼謀定而後動打好提前值?怎麼找抬轎子的人?

池仁綱說,謀定而後動,簡單地說,就是做好計劃,設定目標,按照目標去執行。比如你,一處處長,下一步目標是什麼?應該從兩個方麵考慮,一是繼續留在辦公廳,二是到下麵去任職。如果留在辦公廳,目標就應該定在級別上,爭取上副廳。如果到下麵去任職,目標就要定在一個較好的職位上,比如書記或者縣長,或者市裏某個局的局長甚至副市長,再低就沒意義了。打提前值自然不需要我說了,你現在任職時間是兩年多,換屆的時候,恰好三年,可動可不動之間。你有計劃,並且做好了,就可能動。沒做好,可能還要等三年。

還要等三年的話,確實把唐小舟嚇了一跳,那時,自己過四十歲了。如果四十歲還隻是一個小秘書,未來就真的很難說了。問題是他現在謀定而後動的話,趙書記會怎麼看自己?當初餘丹鴻在廳裏說,唐小舟一心隻想往上爬,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豈不是言中了?

池仁綱繼續說,至於抬轎子,大概就不需要我細說了。一般人以為,抬轎子的都是轎夫,但在官場尤其是中國官場,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中國官場抬轎子的人是伯樂,是比你高一級的官員。比如像你這種情況,能夠替你抬轎子的,肯定是你身邊的那些人,那些職位比你高的人。你不能眼睛隻盯著趙書記一個人,廳裏的領導都可能成為你的轎夫,你要多去他們那裏走動走動,動員他們起來為你說話。

唐小舟說,我最不會幹的事,就是去領導家裏走動。別說去走,就算是想到這件事,腿肚子都打顫。

他說的是真話,也經曆過。唐小舟第一次去送禮,是陪著穀瑞丹去拜訪分管副廳長。那是他們結婚後的第一個春節,他提了兩條大魚,跟在穀瑞丹的後麵去廳長家,越近廳長家門,唐小舟的雙腿抖得越厲害,心髒怦怦怦地猛跳,似乎要跳出胸口一般。偏偏副廳長住的樓層高,六樓,最後兩層樓,他幾乎是爬上去的。

池仁綱說,再怎麼行現在提拔任用幹部都要摘民主測評,到時候,誰替你說話?當然是廳裏的領導,廳裏的領導不替你說話,你幹得再好也沒用。老弟呀,你也不年輕了,不能再糊塗了。

唐小舟想,他是不是暗示自己,這兩年多沒有討好巴結他這位領導?要說,池仁綱所說也是大實話,別說他這位領導,就算是辦公廳實任的秘書長副秘書長,他也一概沒有走動。他認定的是趙德良所說的矛盾論,隻要抓住主要矛盾,其他一切矛盾迎刃而解。池仁綱一席話,讓他開始有些犯迷糊,以後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去廳領導那裏走動走動?至少,池仁綱的話說明了一點,自己在這方麵做得不夠,某些領導已經有微詞了。

到達北京後,趙德良並沒有立即去上層活動,而是先去看望遊傑。遊傑清楚,自己這個病,目前無論中醫還是西醫,都隻能延緩死亡時間,根本無法治愈。他在醫院隻住了很短一段時間,隨後去了秦皇島,在那裏參加一個氣功康複班,練了一段時間,據說很有效果。前幾天,聽說北京來了一個高人,他趕回來會一會這個高人。趙德良帶著池仁綱、唐小舟到了遊傑家,肖斯言到樓下接他們,一起上樓的時候,趙德良問起遊傑的病情,肖斯言擺頭,說,沒有明顯效果。趙德良有些吃驚,他說,不是說練氣功的效果不錯嗎?肖斯言說,可能是心理作用,遊書記自我感覺很好,但回到北京後,做過CT檢查,顯示並沒有改觀,而且有惡化傾向。

見到遊傑,唐小舟暗吃了一驚,才一兩個月而已,遊傑的臉上便顯現了一股死氣。眼前的遊傑看上去就像一隻失去養分的茄子,內在生命的衰弱,表現在外的便是表層皮膚的幹澀,皺巴巴的,一點光澤都沒有。

趙德良問了問遊傑的病情,顯然不好問得太深入,僅僅隻是出於關切,問了些簡單的東西。遊傑的情緒還不錯,自我感覺很好。如果僅聽他的話,似乎明天就可以痊愈。這個話題持續的時間不久,接下來,趙德良將江南省最近的相關工作簡單地和他談了談。遊傑對這些顯然沒有了興趣。即使如此,趙德良還是談到了省委副書記的人選問題。遊傑說,我聽說,省裏希望讓馬昭武同誌接任,昭武同誌不錯,很好,我完全同意省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