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裏。”
投影中,一縷微弱的魂火正在燃燒,看形狀正是太子魂魄。剝開外焰,內裏藍火幽幽,在一處卻是隱約能看見一朵小巧玲瓏梅花圖案。
與那虛弱的魂火不同,梅花卻是綻放的額外豔麗,像是吸取了魂火的生氣。
“梅花障。”朱雀解釋,語氣冷然。
“幾千年前橫行修真界的妖法,後來不知所蹤。沒想到卻是能在這裏看見,”他頓了一下,又道:“受障之人一身修為會在三月之內耗盡,轉移到施障之人身上。且轉世十二次都要被障法所累,生生世世死於非命。”
鸚鵡驀地一驚:“那這障法,豈不是”
朱雀將投影收起,悉心攏與袖中,麵色冷淡,眼中卻有憤怒燃燒:“梅花障,除非十二次轉世,無解。”
一塵這一世,注定也會被這妖法所累。
“天水劍閣縱橫三界千年,每一代都有大能出世。不說金丹元嬰,渡劫期的都有過幾個。”朱雀眼中譏笑:“還恰巧千年一次劫難,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你說我該懷疑誰?”
鸚鵡沉默。
“罷了,你先退下吧。”
朱雀卻是不願再提:“你去照看喜鵲那裏,小心陸夢機,還有小心……”
鸚鵡點了點頭,已然知曉。
夜漸深沉,太後讓太子妃跪著,她竟也聽話的跪著,手中一串佛珠因著長年累月的撫摸,而無比光滑。
身位元嬰妖修又如何?生為通曉陰陽的朱雀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得跪在佛前,祈求太子這一世莫受折磨,便是要走也能走的平平妥妥。
許久之後,他才重新恢複了上位者的姿態,向一塊玉簡傳訊。
“倒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研究院如何都想不到要把魂火剝開。”
那人回的極快:“朱雀妖尊天資聰穎,隻消稍加提點便能想通。下一步隻要找那施障人即可。”
朱雀道:“我翻了古籍,隻有一事仍需確認。欲找那梅花障的施障之人,隻消取三滴精血,試探有無梅花香味。可對?”
那人道:“還有一處,不過日後找到真凶,你自可知曉。”
朱雀點點頭,指尖在玉簡上摩挲,倏忽又道:“隻是在下還有一問,望先生解惑。”
“你可是想問,我為何知曉這些?”
朱雀沉默。
那人過了許久,才又道:“梅花障的受障人,可不止一塵一個。”
言罷,再無訊息傳來。
神識通訊被切斷,朱雀卻再次探入玉簡之中。這塊玉簡是在一個月之前突然出現在他的桌案上,鸚鵡百靈卻無一察覺。可見來人至少有金丹修為。
出乎意料,它的構造與昔日天水劍閣門派玉簡相似。那人定是不知,這兩百年來,陸夢機為了勾搭上沐樊,早已令研究院將這一類玉簡鑽研了個遍,分分鍾便能黑了那通訊線路。
然而出於對“先生”的尊重,朱雀卻並未深究其來路。
玉簡之上,微小的監控插件顯示,對方也在銀河係內,坐標卻不在藍星。
他隻看了一眼,就將監控移除。
正此時,終端傳來一條訊息。
“回稟尊者,喜鵲已經潛入禦虛宗內。”
41.潛伏
“你要為我去做兩件事。”
“第一去藏經閣取魂火樣本。”
“第二,去找一個人。劍修,至少金丹修為,曾是天水劍閣弟子,生還於六百年前的萬魔入侵。”
若是找到了呢。
“刺傷他。如果精血中有梅花香,他就是梅花障的施障之人。”
“一旦確認,我會親手為一塵討回一個公道。”
閑定山主峰論劍台。
這一日前來做早課的弟子驚悚發現宗主竟然搭了個氣球拱門
還是大紅紫紅粉紅的那種。
左右的石雕上各放了一尊禮花炮上掛一條橫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