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遮掩,徑直禦劍到了那大夏國都,滔天妖氣傾瀉而出,天空中驀地一聲霹靂,雷雲乍現翻湧滾滾。
太子府上,啪的一聲,西域進貢的水晶杯被太子妃失手打碎。
“九兒,”太子擔憂的望著她:“今日可是不適?”
她強忍著神識的壓迫搖了搖頭,袖子中的十指攥的發白,本想努力去調動靈台裏的本命法器,卻連抬臂一寸都覺艱難。
陸夢機壓她一個大境界,在此時猶如天塹。
“殿下,你先進去。”她深吸一口氣,不容分說就要在房內擺下陣法,然而當是時,那扇梨花木門卻是猛地被氣勁推開。
大夏太子猛然回頭,正對上一雙泛著凶殘綠光的視線。
在那一瞬,他還以為進來的是一隻野獸,過了許久才發現是個人。
“你”
來人揚起眉毛,過於凶煞的氣勢讓人忽略了他的長相,太子毫不猶豫的擋在太子妃的麵前,那柄用於裝飾的佩劍被他抽出,劍光湛湛之間,他竟是忽覺眉心一痛,無數繁雜的劍式莫名湧來,那劍尖顫顫巍巍在空中虛劃,卻是毫無力氣。
他悶哼一聲,腦海如被針刺。
朱雀瞳孔驟然一縮:“陸夢機,你有本事衝著我來,對一個凡人動手算什麼!”
陸夢機不氣反笑:“朱雀,你以為我會對他動手?”
“他是我師兄,本尊光明磊落,就算叛出師門,也不會對同門動手。”
“我不會,阿樊就更不會。懂?”
最後一個字被他刻意加重,震得整個房舍都在嗡鳴不止。朱雀向前一步擋住太子,鮮血自嘴角滑落,他眼中焦躁至極,正待祭出法器,卻驀地被一隻手按住。
他回頭,卻見太子在這一片威壓之中完好無損。
“他倒是對你用情至深,”陸夢機嘲諷:“我還未向你拔劍,他就挺身護你。你說我若是當他麵把你殺了,他會不會想起前幾世的記憶?你猜他若是知道你這般設計阿樊,會不會怪我殺的早了,沒能親手斬你於劍下?”
“你”太子的手微微顫唞,好像曾經他就這麼執手中劍,但記憶盡頭又是一片虛無。他望向陸夢機,微微皺眉,更多卻是空茫:“你認識我?”
陸夢機盯著他許久,才道:“好久不見,一塵。”
“我不叫一塵。”
“本尊叫你一塵,你就聽著,哪來這麼多廢話?”陸夢機說著,身形已然欺到太子身前。他伸手如電,在朱雀反應過來前握住一塵脈門:“病懨懨的,魂火不足,三魄陰虛,本座還嫌你給一塵丟份。”
朱雀一呆,抹了把唇角的血跡:“陸尊者,那他”
太子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卻對陸夢機道:“九兒心∮
沐樊忽道。
秦慎獨一愣,才想起是在提醒他撐起靈力。
被冰冷的雪花打濕了許久,他竟是恍然未覺。
“師叔,清玨會出現嗎?”
沐樊點頭:“他會。按清玨一貫的風格,謀定而後動。他能在現在動手,就是算準了萬全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