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蟬扭頭趴在椅背上,和鬱喜聊著話:“剛才是梁冬宇送你出來的?”
鬱喜透過內視鏡看了眼,溫淳之開著車,目不斜視。
她微微點一點頭,聲如細嗡:“嗯。”
偏偏溫蟬還和她討論起梁冬宇來,鬱喜招架不住,低咳幾聲。
溫蟬擰著眉頭,擔憂道:”鬱喜,你是感冒了麼?”
鬱喜內心扶額。
溫淳之這才出聲:“溫蟬,坐好。”
半個小時的車程,鬱喜卻如坐針氈,擰著眉頭,看著車窗上蜿蜒的水跡。
直到車子停在巷子口,鬱喜才拉開車門下車。
......
鬱喜接到寧則慕的電話,正窩在書桌前,背政治知識點。
電話那端,寧則慕親熱喊她:“嘻嘻,你寧大哥這周六生日,你來不來?”
寧則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叫她嘻嘻。
溫淳之倒是糾正他幾次,說你別這樣叫,就你那塑料普通話兒,叫的我怪想上廁所。
寧則慕不以為然,還真噓噓了兩聲。
鬱喜似有顧慮,眼看高考在即,這時候再出去玩兒,未免良心不安。
寧則慕似洞察她的心思,不疾不徐道:“淳之也會......”
鬱喜咬咬唇:“好吧。”
寧則慕爽朗一笑:“上道兒,嘻嘻。”
寧則慕在周五晚上,將地址發給了她。
鬱喜又將溫蟬拿出來打掩護。
她背著書包,攔了了輛出租車,前往寧則慕說的地方。
那地是在C市的一處旅遊景區,從唐初就保留下來的老建築,然而如今商業化氣息確是十打十的濃。
鬱喜下了車,四處轉悠一圈,還是沒找到那地,給寧則慕去了個電話。
寧則慕窩在沙發裏,語氣懶洋洋:“你到了呀?沒找到,行,你等著,我去接你。”
他撈起外套,準備起身。
有人問:“你上哪兒?”
寧則慕:“接個人。”
“誰啊,排場這麼大,還用你去接。”
“還能是誰,準是某個相好唄。”
寧則慕下來時,見到鬱喜還背著個書包,不由發笑:“不是,怎麼還背著個書包來呀?”
鬱喜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不這樣,沒法出來。”
誰不是學生時代走過來的,寧則慕了悟地點點頭:“哦,懂了。”
那地方,要走入一道長長的巷子,難怪鬱喜剛才找不到。
走了會兒,快到會所門口,鬱喜卻從書包裏拿出一個四方禮品盒。
寧則慕早忘了先前哄小姑娘來時說的謊言,看著手中的禮盒,倒是足足愣了兩秒,直到鬱喜一句生日快樂,才恍然醒悟。
心想,這小姑娘也忒實誠了。
鬱喜跟著寧則慕進去,包廂裏的人,見到來了個小姑娘,紛紛起哄:“這誰呀?怎麼來了個小姑娘,你家的親戚?”
寧則慕和那人開著玩笑:“哪是我家的。”
“那誰家?”
寧則慕摸出煙盒:“你自個猜去。”
寧則慕給溫淳之撥了通電話,等了足足兩分鍾,才被接起:“來不來呀?”
溫淳之頭兩天在忙事兒,這難得剛睡下,就被寧則慕這一通電話叫醒,起床氣有點大,不耐道:“不去。”
寧則慕故意起了個調,閑閑道:“哦,這樣啊,嘻嘻可來了。”
溫淳之揉著眉頭:“她上那地去做什麼?”
心想這小姑娘,都溫書假,還不安生,怎麼跑那地兒去了。
他掀被子下床,撈起茶幾上的鑰匙和手機,摔門出去。
溫淳之來的時候,小姑娘沉沉趴在沙發扶手上,闔著眼,擰著眉頭,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