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啊,怎麼不玩?”
“這不難的,褚教授都賞光來一趟嗎?”
幾個男人,玩到淩晨四點,才散了局。
隔日,鬱喜六點準時醒來,腦袋昏沉,忍不住困意,又卷著被子睡去。
等她再次清醒時,倒是臨近九點。
她掀開被子下地,扶著沉沉腦袋,皺著張小臉。
下次可不敢這樣喝酒了。
客廳裏的茶幾上,擺著一份早餐。
鬱喜抬腳過去,浴室門被打開。
溫淳之身上套了件黑色浴袍,腰帶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他洗了澡,額頭的發絲落在烏沉的眉眼之間,莫名幾分沉鬱味道。
他拿起茶幾上的煙盒,磕出一根,送到嘴邊銜著,或許因為咬著煙,他聲音莫名含混:“先把早飯吃了。”
鬱喜捧著一碗小米粥,小口小口舀著喝。
落地窗前,男人正在打電話,語氣蘊著幾分慍氣,似在衝員工發火。這男人即便發火,也不是一通亂罵,語氣仍舊溫和,但卻多了幾分嘲諷,淡淡的,卻能讓你無地自容。
鬱喜聽著他那語態,不免為那端的員工心生幾分同情。
小米粥味道寡淡,她卻莫名吃出幾分甜意來。
等她解決完早餐,溫淳之已穿戴整齊,他摸起機櫃上的鑰匙,說了今早的第二句話:“送你回去。”
他走至她跟前。
小姑娘嘴邊沾了點醬汁,溫淳之下意識伸手去碰她唇角,粗糙的指腹貼上她細軟的皮膚那一刻,又改了注意,他伸手抽了幾張矮幾上擺放的著紙巾,遞給她:“擦擦。”
他這一刻的變化,鬱喜敏[gǎn]察覺。
她攥著紙巾,故意不往對的地方擦,三番兩次與那沾著醬汁的一處地方錯過。
溫淳之失了耐心,抬手覆上那沾的醬汁的一處,指腹微蹭,頃刻之間,那塊地方恢複了幹淨,隻是約莫有些紅。
溫淳之扔紙團的片刻,餘光覷到小姑娘,微揚的唇角,不由心裏一嗤。
鬼心思可真他媽多,可偏偏他看出了,還由著她來。
“你昨晚沒睡嗎?”
溫淳之一手掌著方向盤,聞言,嗤笑一聲。
鬱喜恍然醒悟。
哦,昨晚他的床被她占了。
小姑娘好像話特多,又問:“那你昨晚在哪兒呢?”
溫淳之:“打了一宿的麻將。”
小姑娘七兜八繞的,直到車子停到樓下,這才抿一抿唇,似幾分毅然就義的小模樣,她撐著扶手,微微起身,向他傾去。
溫淳之的目光落她殷紅的唇瓣上,小姑娘的紅唇就要湊上他唇角的那一刻,遠處忽然一聲哐當關門聲,立時拉回他的思緒。
鬱喜沒想到,他會偏過頭去,硬生生僵在那兒。
許久,她落回座椅上,神色透著幾分迷茫。
小姑娘臉上手無足措的慌亂,溫淳之看在眼裏,莫名生起一股子煩悶,從兜裏掏出煙盒,點了一支:“進去吧。”
小姑娘默不吭聲。
溫淳之手指輕點著方向盤,似一個道貌岸然的長者,指引迷途的小羔羊走回正路:“你這個年紀好好學習,少跟則慕玩。”
“那你呢?”
他頓了片刻,“最好躲得遠遠的。”
......
溫淳之就這麼淡出鬱喜的生活。
寧則慕聽聞,他搖頭笑笑,似有些看不懂溫淳之,擰著眉:“你要是對人有意思,就跟她處處唄,想那麼多做什麼?”
溫淳之撣撣煙灰:“逗哭了,是你哄,還是我哄。”
寧則慕啞然,他們這群人,對女人,雖不能說視如衣物,想換就換。但也不過四個字好聚好散,溫淳之這樣的人,哪裏是會考慮別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