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再給你弄點?”
“吃過了。”
柳香冬抬眸看了眼鬱喜,欲言又止:“喜喜呀,剛才樓下送你回來的人是誰呀?”
柳香冬這話,問的直接,然而語氣卻是委婉的。
鬱喜換上拖鞋,含糊其詞:“嗯,一個朋友。”
柳香冬笑笑,沒再追問,隻當自個女兒生性羞赧,交了朋友不願多說。
鬱喜在家裏待了兩天,臨要走的當天,接到溫蟬的電話,讓她出來一趟。
鬱喜打趣她:“別不是又跟顧梵吵架了?”
溫蟬在那端笑:“真不是,我們和好了,你出不出來呀?“
鬱喜正蹲在地上,著手收拾著行李箱:“我等會就得回B市。”
溫蟬追問:“不是後天才報道嗎?”
“提前去。”
溫蟬抱怨道:“B市有人在等你麼?這麼早就去。”
鬱喜應付道:“是呀是呀,你要跟去麼?”
溫蟬切了聲,又說:“那晚,我哥怎麼來了?”
鬱喜頓了幾秒,繼而有條不紊的給溫蟬掰扯:“你看那地兒是寧大哥名下的是不是?溫淳之能碰見,也不奇怪呀。”
溫蟬嗯了聲:“可嚇死我了。”又歎了聲,和她討論溫淳之的事兒來,“聽我媽說,我哥這次找了個小姑娘。”
鬱喜心裏一咯噔。
那端,溫蟬還在嘀咕道:“也不知道那姑娘叫什麼?”
鬱喜幹巴巴的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溫蟬正兒八經:“告訴她趕緊離我哥遠點,可別被禍害了。”
鬱喜忍不住笑出聲。
溫蟬說:“哎呀,你別笑呀,我說真的呢。”
兩人又天南地北扯了會兒,鬱喜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掛斷了電話。
雖說離報道還有兩天,然而這個時間,已有不少同學返校。
鬱喜推著行李箱,到宿舍樓下。她低頭從包裏正胡亂地翻找門卡,已有隻手先她一步去刷感應器。
鬱喜一抬眸,是齊毓。
齊毓兩手空空,替她拉開一側的門:“趕緊進去。”
鬱喜忙不跌推著行李箱:“你什麼時候來的?”
齊毓:“昨晚呀。”
臨到樓梯口,鬱喜放慢腳步,正要提行李箱。
齊毓先她一步提了過去:“就你那小身板,我幫你提吧。”
齊毓人不胖,但長得高挑。鬱喜這堪堪一米六的身高,在她麵前,卻是有幾分孱弱。
兩人說著話,往樓上走。
臨到她們的住的那一層,倒不成想和林莊染迎麵碰上。
林莊染目不斜視,從她身旁擦過,仿若她似的素昧平生的路人,和前陣子對她那熱乎勁倒是天壤之別。
齊毓扭頭看了眼林莊染,又去看鬱喜,和她悄悄咬耳朵:“她怎麼反應這麼淡,不和你演姐妹情深的劇情了?”
鬱喜笑了聲:“嗯,掰了。”
齊毓倒是挺高興:“掰了好呀。”
其實鬱喜後來多少有點回過味來,林莊染那會無端跟她那麼熱乎,其實全由於溫淳之。她不傻,隻是很多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那次的借手機事件後,隔了幾日,林莊染又給溫淳之發了個微信申請。
那時她正拿著溫淳之的手機,趴在他的膝上玩遊戲。
她剛結束了一場遊戲,微信提示有消息。
鬱喜點開來,好友留言申請寥寥一句話。
我是林莊染。
鬱喜說不上來那會的心情,似雲霧散開。又為林莊染這般彎彎繞繞的心思覺得好笑,她故意將手機往溫淳之眼下遞:“諾,有人加你呢?”
“誰?”
溫淳之散漫的瞥來一眼,沒有要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