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彥愣住，薄唇輕抿。
那兩名警.察掃他一眼，對慕瀾的話將信將疑。
“你確定是他？”
慕瀾反應了片刻，意識到了什麼，忙道：“警.察同誌，可不能以貌取人！”
“衣冠禽獸知道吧？說的就是他這種。”
警.察同誌以及張謙、霍時彥：“……”
慕瀾沒有過多停留，把霍時彥推給了警.察，自己拉著秦鬱先撤了。
……
出了KTV大門，慕瀾鬆開了秦鬱的手。
她做賊似的，回頭瞄了好幾眼，確定霍時彥沒有跟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你吃飯沒？”慕瀾摸了摸幹癟的肚子。
忽然想起來，她自己還沒吃晚飯，便問了秦鬱一句。
那男人堪堪回神，看著她若有所思。
慕瀾也沒等他回答，徑直往路邊那輛紅色保時捷去。
等她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見秦鬱還愣在原地沒動，不由喊他：“上車吧，帶你吃飯去。”
秦鬱猶豫了片刻，乖乖坐進了副駕駛。
上車後，他一直用餘光打量慕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正兒八經的飯店基本已經不營業了。
慕瀾帶著秦鬱去了一家大排檔。
兩個人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後慕瀾把菜單遞給了遮的嚴實的秦鬱：“看看想吃什麼。”
點完菜，等候期間。
秦鬱環顧了一下四周，將口罩往下拉了拉，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多謝慕小姐施以援手。”
如果不是慕瀾，也許現在他已經自暴自棄，徹底墮落了。
所以要感謝慕瀾在緊要關頭，拽了他一把。
慕瀾倒了杯花茶，先給他，“不謝，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客氣什麼。”
秦鬱愣住，似懂非懂。
“你也聽到了，我是真心實意要挖你的。”
“我們公司單看實力，沒有任何潛.規.則，你隻需要認真演戲，努力工作。”
慕瀾把一瀾影視的大致情況跟他說明了一下。
秦鬱繃緊的神經漸漸放鬆了。
至少他能感覺到，慕瀾是真誠的邀請他加入一瀾影視，看向他的眼神尊重、親和。
其實對於秦鬱來說，隻要能離開騰玄娛樂，去哪裏都行。
隻是沒想到會遇上慕瀾這樣的金主。
“有個問題想請教慕小姐。”男人神情認真，“秦某和慕小姐素未相識，慕小姐怎麼會……”
慕瀾笑笑，直接把宋澄澄搬了出來。
她的話落，秦鬱陷入了沉默。
氣氛凝結了，男人的情緒有些低迷，埋首也不言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瀾看了他一陣，沒管他。
隻是看見服務員來上菜，才提醒秦鬱把口罩拉上去。
雖說秦鬱被雪藏了許久，名氣已經不如往昔。
但保不準有認得他的。
慕瀾隻想在正式入圈前，安安靜靜的多吃幾頓飯。
等菜上齊了，秦鬱才重新將口罩拉下來。
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再看向慕瀾時，眼裏隱有水光，唇角卻勾著弧度。
“如果有機會，希望慕小姐能為我引見一下您那位朋友。”
慕瀾應下，接下來直奔主題，跟他敲定了簽約事宜。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直到深夜十一點多。
酒足飯飽，慕瀾將秦鬱送回了他自己的公寓，然後才開車回家。
期間有個本地號碼一直給她打電話，慕瀾看了一眼，在進家門前那那個手機號拉黑了。
她手機裏沒有存霍時彥的電話。
但是那個男人的手機號，她早在很久以前就記得滾瓜爛熟了。
可悲的是，現如今她想忘都忘不掉。
……
回到慕宅。
慕瀾在客廳裏撞見了程秀禾。
女人穿著素色家居服，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說是看電視，其實是在打瞌睡。
大概是慕瀾回家鬧出了動靜，沙發上的婦人才醒了。
睡眼惺忪的看向她，程秀禾站起身：“瀾瀾回來了，吃飯沒？”
慕瀾有些驚訝，木訥點頭。
她有點累，本不想跟程秀禾多說什麼。
但看見女人鬆了口氣，關電視準備睡覺，她還是沒忍住，回頭問了一句：“程姨是在等我？”
除此之外，慕瀾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否則大半夜的，程秀禾都困成那副樣子了，幹什麼不去睡覺？
果然，慕瀾猜得不錯。
程秀禾確實是等她。
不過倒也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她說，隻是單純的，看她這麼晚沒回家，所以才等。
“是你爸擔心你，我就說我等你讓他先去睡了。”
“畢竟你爸明天還要去公司。”
程秀禾說著，已經關了電視，朝慕瀾那邊走去。
她跟慕瀾一起上樓，兩人聊了幾句。
聊到霍時彥時，程秀禾說，“之前阿彥給家裏打電話了，問你回家沒。”
“瀾瀾，我聽你爸說，你要跟阿彥離婚？”
慕瀾就知道，老爸那張嘴遲早是要漏風的。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嗯，離婚協議已經擬好簽過字了。”
“等他簽好字，就可以辦理離婚手續了。”
程秀禾點點頭，倒是沒勸她。
慕瀾到了房間門口，想了想，還是跟程秀禾說了聲晚安。
雖然她心裏對“繼母”的存在感到膈應，但程秀禾對她和慕焉都還不錯，相信時間久了，也不是不能接受她。
……
慕瀾這一晚想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