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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要開始了。等到那個時候,沒有國家可以獨善其身。
整個春季過去,五月份的時候,在其他國家都還保持著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鬼子們趁著鐵血軍不能大範圍動作的時候, 又在華夏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
鬼子兵向廈門進攻的時候,錦頤是知道的。但就像是其他離得遠的各縣城接連不斷的淪陷一樣,廈門離上海,實在是有些遠了,就算是鐵血軍的士兵開始漸漸增多了,但鐵血軍的武器卻還是遠遠沒有跟上。
廈門會失守。這幾乎是毋庸置疑的。秦非正可不是錦頤,他不大會像錦頤和葉生明那樣,總想著拚了命的想要嚐試著把城給守下來,隻會像留給葉生明的指令一樣,讓所有的將領“見機撤退”。於是,自南京一役過後,華夏大地仍舊有一片接著一片的土地不斷淪陷。
先是廣西的藤縣,而後又是福建的廈門。
“這……我們該怎麼辦?”
把一封又一封來自全國各地的請願書滿滿當當地攤在書桌上,韓越把《上海日報》剛出的最新報紙仍在那些請願書的最上頭,有些為難地問道。
錦頤和張騰飛甚至都不用再往那報紙上去看,便大體可以猜到,在那報紙的第一頁,被人用了整整一頁的篇幅去寫的文章題目,左不過就是“日軍在廈門開展了屠殺活動,唯有鐵血軍出兵方能將其驅逐”這點意思。
以前,錦頤以為,南京一役,她和華夏的將士們咬著牙、送了命,總算是把南京給守住了。這樣,那一幕令人觸目驚心的曆史,叫人不忍直視的華夏劫難,也應該算是翻篇了。
但這個世界,總歸是變數太多。她救了南京,卻沒想到後麵還有一個廈門。
廈門那麼大一個城市,鬼子們偷襲的時候,那些能跑的嘩啦啦都跑了。那些沒能跑走的,三十萬人裏,最後也隻活下了一萬三。
報紙上登著的相片,是從一個十分隱蔽的視角看去的。一條長長的街道,原本應該是十分寬闊的,卻叫或躺或伏的屍體給填滿了。這是那些記者在往外逃的時候趁機拍的。
報紙上的內容,是一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幸存戰士留下的信息,以及知曉實情後,各階層的華夏人民對鐵血軍出兵驅逐鬼子的請求。
那疊壘在書桌上的請願書,足有百來封,卻也隻是所有請願書中的十之一二。
“不行,這廈門不能去!”沒等錦頤回答韓越,張騰飛首先就毫不猶豫地否定道。
“先不說我們的手裏的火力武器的問題。就說我們要是想去支援廈門,現在廈門已經被鬼子給占了,火車這條運輸通道肯定也被他們握在了手裏。光是憑廈門和上海這距離,咱們開車過去,目標太大。乘火車這條路又被堵死,手裏又沒軍艦,怎麼過得去支援?”
要是不顧這個問題,乘火車過去,想必還沒等到站下車,恐怕就得被守在廈門火車站的鬼子兵們給直接圍剿了。要是開車,這大幾萬的人開過去,先不說路途遙遠,汽油、銀錢、糧食等物資消耗極大,且說他們這麼長長一個車隊開過去,目標就太大了。一路上變數太多,指不定在哪就被鬼子給偷襲了。
是以,拋開自身新招的新兵訓練不足,武器火力還不夠強的原因,他們能不能抵達戰場,才是決定他們能不能支援廈門的重要原因。
在本身還仍舊處於恢複期的情況下,鐵血軍是沒有辦法出兵遠征去奪回廈門的。那些請願書的出現,錦頤和張騰飛、韓越三個人都明白,那是百姓們將鐵血軍給神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