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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洛淡笑著對它道:“在我下來之前不許亂跑。”
琥珀叫了一聲,單腳站著對他揮了揮另一隻爪。
【知道了。】
它得意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它終於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酷刑。
被小姐姐們熱情虎摸到毛都快掉了的琥珀眼淚汪汪的看著二樓。
【阿洛,救命……】
上麵傳來它無良主人輕描淡寫的聲音。
“也不要亂叫。”
……鳥生無望,想哭。
“哈哈。”徐丁霖拍著桌子笑了起來,道:“可憐的小琥珀。”
他嘴裏說著同情的話,眼裏幸災樂禍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蘭斯洛嘴角微勾,端起水杯啜飲了一口。
徐丁霖笑了一會兒,便進入正題,問道:“阿洛,給我說說那個案子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你會破不了案就這樣放棄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蘭斯洛審視的掃了他一眼。
徐丁霖攤開手:“你盡管看,我很坦蕩,沒帶任何錄音設備什麼的。”
蘭斯洛發出一聲極輕的鼻音,接受了他的說法。
他斟酌了一下語句,慢慢的將案子說了一遍。
徐丁霖聽完,心情有點複雜,這種複雜直接表現在了臉上。
按道理來講,凶手的確已經死了,他也很同情米寒,不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可是就這樣結束了,他心裏又有點不得勁。
總覺得,還是有點踐踏了法律。
蘭斯洛自然知道他的糾結,他也曾有過同樣的糾結,但在他看來,真正的凶手已經伏誅,那麼他就不會再去要求無辜的人付出代價。
他對法律的維護意識沒有徐丁霖那麼高,所以糾結過後,就拋在了腦後。
徐丁霖想了很久,苦笑著歎道:“這事兒,還真是沒法說。”
“雖然現在這個結果我不是很接受,可你要讓我選另外一條路,我還真做不出來。要真的那樣做了,我可能會更難受。”
這案子真是對法律和道德雙重拷問,怎麼選都不那麼對又不那麼錯。兩害相較取其輕,徐丁霖也理解蘭斯洛的做法。
蘭斯洛聽他這樣說,又道:“那些受害者的家屬,會以其他方式收到賠償,比如說,彩票中獎之類的。”
徐丁霖心裏的不適又少了一點,有些驚詫的道:“你出錢?”
雖然隋辛很有錢,但以阿洛的性格,如果決定這樣幫助米寒,肯定不會用男朋友的錢去慷自己的慨。
蘭斯洛笑了一下,搖頭:“不是我。”
他看徐丁霖一臉好奇的樣子,再加上對方的反應還算讓他滿意,便好心的解釋道:“是李乙。”
徐丁霖挑眉:“他想追求米寒?”
蘭斯洛頷首,雖然李乙蠢的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是在發善心。
也不想想,他以前有這樣善心泛濫?
徐丁霖笑了笑,道:“雖然是這樣,不過你沒破這個案子,局裏肯定還會繼續調查,其他這兩年被你壓的喘不過氣來的偵探們肯定會伺機而動,借以蓋過你的風頭。”
蘭斯洛嘴角一勾,眼尾微微上揚,哂笑道:“雖然我應該說,沒關係其實我不在意這些虛名之類的廢話,但我想說——”
“我親自出手抹的案子,就憑他們也想找到證據?”
徐丁霖哈哈大笑:“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我就當看熱鬧了。”他笑完以後,又道。
蘭斯洛發出一聲輕笑。
店長小姐姐在下麵喊了一句餐,他們便停下了交談,很快的,服務生便端著他們的餐點上了樓。
他們一邊吃,一邊偶爾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