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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從那裏開始剪，她就隻能剃光了吧。
***
西溪成功“濕.身”。
林硯拿了條浴巾給她披著。
她抬頭看他，“你呢？”
他眼底忽暗忽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去給你找衣服。”
西溪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
過了會，他給她幾件衣服，轉身帶上門出去了，什麼話都沒說。
***
一人站在陽台上，指尖夾著一根煙，沒有點燃。
思緒不自覺飛遠。
樓梯上某人紅圍巾襯的一張小臉看起來越發可憐，鼻尖微紅，還有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他看過她的畫，小時候她最擅長畫水墨畫，尤其喜歡畫水裏的石頭，那時她的眼睛就像水裏的石頭一樣。
他是個做事不會計較後果的人，還有自.殺傾向，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所有人一樣，遵循著同樣的規矩和路途，往前走。
直到那天，鵝毛大雪，越過層層人群，看見她一個人。
所有人都在擔心他是否會把那個孩子扔下去的時候，她最冷靜。
是太過迷戀他，覺得他做的任何事都是對的，還是說，她和他是同類人？
但無論如何，他真的為了一個小妖精，放手了。
三年的沉默，結果卻發現，他想要的，不是小妖精變成他想要的樣子，而是任她自由生長。
人一旦有了念想，就會不自覺向它靠近。
思忖片刻，林硯還是轉身走到客廳。
西溪換好衣服出來。
衣服都有點大，她卷了卷褲腿，頭發也吹幹了。
“你要不要進去換件衣服？”她問他。
“嗯。”
他走到她麵前，停住腳步。
西溪看著他，不自覺呼吸都輕了不少。
“幹……幹嘛？”
他身上酒氣很重。
林硯俯身，一手覆在她脖頸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西溪：“……”
今天第二次被吃豆腐。
第10章 房子
晚上自然是回不去了，已經有過留宿經驗的西溪窩進了自己的小房間，也找到了那天畫的那副畫。
把畫收拾好，打算明天順路帶過去。
隻是看著這幅作品，某個很羞恥的問題又跑回來了。
為什麼林硯一回來她就有靈感了呢？
仔細想了想，其實這個問題一點意義都沒有。
嗯。
西溪晚上沒怎麼吃東西，這會肚子有點餓，自己不會做飯，但她記得林硯會，於是磨蹭到他臥室，敲敲門。
門是開著的，他坐在床上，正看著筆記本，聽到聲響抬頭。
“嗯？”
“你餓嗎？”
“不餓。”
“……”西溪默了默，說，“可是我餓了。”
林硯收了電腦，“我不會做飯。”
“我……也不會。”
最後還是林哥出馬，一邊看著手機查，一邊給她弄了碗番茄雞蛋麵。
意外的是，成果還不錯。
他沒胃口，隻給她下了一碗。
兩人對坐著，都不說話，這氣氛有點尷尬。西溪吃麵也不敢發出太大聲音，得時刻注意著，沒事還偷偷看他兩眼。
過了會，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你不是會煎吐司麼？為什麼不會做飯？”
“太忙。”
他出國這幾年，平時課程忙，每天隻有早飯是閑暇時間，所以自己學了下，其他的時候不是在聽課就是在寫論文。
“數學很難嗎？”西溪睜著大眼睛，問他。
林硯掃了她一眼，看她還剩半碗麵，皺眉，“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