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還這麼疼老婆,每天換著花樣做菜。”老教授笑眯了眼。
林硯在他們學校算得上是最年輕的老師,像他這樣的學曆和資質,大多都去搞金融或者改學計算機編程去了,像他這樣繼續回來當老師搞研究的少得可憐。
“還好吧。”林硯還在看著手機。
過了會,老教授又說,“這次去美國的名額應該有你吧?我們這群老頭子年紀大了,路太遠沒幾個想去,就勞煩你們年輕人了。”
“您說笑了,這也是您給我們的機會。”
美國一個比賽的名額,他們學校推了兩個人,除了林硯,還有其他學院的一個教授。
老教授轉身出去忙活了,林硯坐在自己位置上,不自覺皺起眉頭。
也不知道收沒收到花。
今天又給薑宴打電話了。
嗯,其實他本來是不想打的,隻是這幾天他覺得西溪有點不對勁,又不懂,才給薑宴打了電話。
意料之中的,某人仍然在撒狗糧,這次還帶上了一個還沒出生小家夥。
他明明記得薑宴不喜歡孩子的。
那為什麼還說什麼讓他還未出生的小屁孩教他談戀愛這種鬼話?
然道單純是為了羞辱他?
好在為了兩人的兄弟情誼,薑宴沒作死太久,很快就給出了建議。
薑宴說,既然他和西溪已經和好,而且西溪也沒有表現的厭惡或者不想理他,隻能說明,他的小女朋友自己在鑽牛角尖了,而這種時候,除了讓她自己想明白,外人沒什麼用,尤其是林硯,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所以薑宴告訴他,要保守一點,慢慢來,誰讓他喜歡玩養成遊戲,還找了個處在叛逆期的西溪。
林硯想起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西溪很喜歡花,尤其是他送的,所以這次就把老習慣又撿了起來,不過花裏麵加卡片這種矯情的事情他幹不出來,最多的就是自己開車去挑好,再讓人送過去。
他又她的定位,找到人很簡單。
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她下班的時間,林硯論文寫到一半,起身去拿車接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緊張。
等到了地方,看見她出門,抱著一束漂亮的紅玫瑰,那種緊張又突然間消失,剩下的,隻有喜悅。
她帶著,說明很喜歡。
西溪上了車,臉上有些紅。
想了半天,還是開口。
“謝謝你的花。”
和之前收到厲晨的花不一樣,這次那種緊張和高興幾乎是要漫出來,而這也告訴她,感情就是這樣不公平的,而在不公平中有一種特殊的公平。
比如厲晨和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努力再多也沒用,再比如她和林硯,喜歡就是喜歡,他的一點小動作,都會被賦予一種不同的意義。
林硯嗯了聲,問她,“今天想吃什麼?”
“你做麼?”
“也可以,不過要去超市買菜。”
“好啊。”
西溪對逛超市有種莫名的喜歡,大概是年紀大了,購買欲也更強,每次買完東西心情都會好很多,尤其是在發了工資後和大瘋一起去逛街的時候。
“下個月我要去美國一趟。”他說。
西溪愣了下,“去……幹嘛?”
“一個比賽,大概半個月就能回來。”
她鬆了口氣,“哦,知道了。”
“沒辦法給你做飯,給你點外賣可以麼?”
“嗯。”
沉默會,他又說,“如果你想,我們可以一起去。”
隻是突然有了這個想法,不想分開這麼久,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帶著她一起去。
西溪想了會,“最近比較忙,主要是畢業的事情,可能沒時間。”
還剩半年,她馬上就要找工作了,或者繼續做一個自在的畫家,她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