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孿生姐妹落在外頭了。”
而江餘也是驚訝的,但是他的驚訝帶著靦腆內斂,看江玉娘的目光也很收斂。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除了他多了一顆眉間痣。
看江珍娘等人的表情,不用說他便知曉了,他的笑容靦腆,帶著柔順的味道,“想必,姑娘便眾人口中的三妹妹吧。”
若是他的猜想是真的,大概他若是生成女子,說不定便是她這種樣子了吧。
看著衣著打扮,言談舉止,與他認識的江珍娘也並無差別了。
人生便是如此不公平。
不過片刻,江餘便移開了目光,反而是抬頭看了宋瑜一眼。
見他也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江玉娘,江餘心中便浮起一點焦慮。
大約江餘的視線太過強烈,宋瑜總算將看向江玉娘的目光收了回來,轉過頭來看向江餘,疑惑地朝他挑起了眉。
似乎在問“怎麼了”。
江餘眨了眨眼,看了眼婷婷而立的女子,再次垂下眼眸,伸手抓住了宋瑜的衣袖。
袖口熟悉的牽製感讓宋瑜的目光在身旁少年顫動地眼皮上掃過。
真是粘人,他想,若是再一般多來幾回,怕是他也該熟悉袖口掛著個小東西的情形了。
江玉娘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一番,對上宋瑜的目光時,大方頜首致意。
隨著江餘漸漸走進,看在旁人眼中,兩人之間的區別越發的明顯起來。
這個區別不在長相,雖然江餘比之江玉娘,皮膚一樣細致卻不夠白皙,但是最主要的還是眉眼之間的神態,
一個沉靜柔弱,一個溫婉大氣。
“這位姑娘若是不嫌棄,改日若是有空,倒是可到江府一敘,家母見到姑娘,定會高興非常。”江玉娘開口道。
此話一出,江珍娘唇邊冷笑一閃而滅,這話說的,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裴夫人是她親母,“是啊,杜姨娘見了定是開心。”
話音剛落,場麵立時靜了一靜。
這話一語雙關,可不隻諷刺了一個人。
江餘目光在江家姐妹身上掃過,還是如此,不論是哪個江家,姐妹之間都沒什麼情誼的。
“天色已晚,”裴澤目光沉沉在江珍娘身上掃過,開口打破怪異的氛圍,“宋公子可有其他安排,若沒有,不如我做東,去臨仙樓如何,想必大家腹中都空了吧。”
江珍娘在裴澤那道目光下,笑容一僵。
“不必!”宋瑜看了眾人一眼,目光在江玉娘身上一掃而過,“今日便罷了,再回再聚也不遲。”
“承興。”
“是。”
“將彩頭給交給萬公子。”
聞言,在場幾個女子皆將目光放在卓承興手中那個方正的盒子上。
這春神慶典一年一回,又隻有兩份,大同府的大部分女子莫不是以擁有一頂花冠為榮。
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萬文信聞言,拒絕道:“我球技不如宋兄,再說卓兄還出了一份力,這彩頭也該是宋兄的。”
裴澤也道:“在下也不過湊個人頭而已。”
江餘對花冠無甚興趣,隻是對於宋瑜拒絕了裴澤的邀約鬆了一口氣。
輕輕捏在指尖的衣料稍一用力便從手指間悄然劃走,江餘一愣,隻是捏緊手指放回身側,麵上倒是沒顯出半點情緒來。
宋瑜朝卓承興伸出手,卓承興很自覺地將手中的盒子遞過去。
那個盒子中放著一個簪子樣的花冠,用金銀做底,珠玉為襯,精心地做出了大片海棠花的樣子來,非常精致。
隻是精致的首飾多了去了,而宋瑜什麼好東西沒看過,宮裏什麼好東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