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餘一眼後便又閉上繼續睡去。
江餘僵硬了一會,這才上前一件一件艱難地將宋瑜泛著酒氣的衣衫脫下來,露出他精壯的胸膛,擰了帕子給宋瑜擦身。
隻是這回,江餘再沒辦法如同之前一般淡然相對,從脖子輕輕擦過再到胸膛,再滑向結實的小腹,江餘的臉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
待幫宋瑜擦完身子換上幹淨的裏衣,他自己倒是又出了一身的汗。
坐在床沿看了好一會,江餘這才端了水出去。
一夜沒睡,第二日一早便起了身在院子裏頭練劍,已是練的極其熟練的劍法卻頻頻犯錯。
大抵是昨日裏都喝的多了,待江餘滿心忐忑地端了水進房之時,已是日上三竿。
宋瑜滿臉不耐之色,聽到聲響皺了眉,“小魚兒,過來給我按按頭。”
無論多好的酒,喝多了總是傷身的。
江餘聞言聽話的進了內間,脫了鞋子上床,讓宋瑜將頭枕在他的腿上,給他按頭。
宋瑜閉著眼,“昨夜你又等我了?”
這句話也是白問,宋瑜早晨一身清爽地醒來便知曉了,能給他換了衣裳的人除了江餘也沒旁人了。
江餘一怔,原本又開始泛紅的臉頰慢慢變得麵無表情,“你忘記了?”
這話說的,從語氣到措辭都不對。
宋瑜張開眼睛看他,狹長的眼中還泛著點血絲。
江餘也麵無表情地瞪著他。
宋瑜眉頭漸漸皺起,難道他昨日做了什麼?
昨日喝的著實有些多,他的記憶隻到江餘笑容滿麵地迎了上來,之後確實有些不記得了。
“怎麼了,為何又生氣?”
江餘抿了抿唇,過了一晚,紅腫的雙♪唇已恢複如初,一點痕跡也不曾留下。
就跟那個占了便宜又全部忘記的混蛋一樣。
“沒有,什麼也沒有。”江餘賭氣道。
江餘不曾有過心儀的對象,所以並不知曉他這般算不算喜歡上了宋瑜,原是還想著再與宋瑜確認一回,沒想到宋瑜倒是占了便宜便忘了個幹淨。
昨夜有多忐忑興奮如今便有多生氣。
到了午膳之時,江餘也沒對宋瑜露出一個笑臉,雖然該做的事兒依舊做的滴水不漏。
隻是宋瑜是誰,隻有他給旁人臉色瞧,誰又敢給他臉色瞧,加之宿醉之後耐心本也不佳,不耐煩道:“若是累了,便去休息。”
江餘抬眸看了他一眼,竟然難得地應聲道:“謝公子。”
轉身便退了出去。
今日桌麵上倒是隻坐了宋瑜,卓承興和陳容軒,算是私宴。
一時間,桌麵上三人倒是都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
“你這小廝,著實耿直!”陳容軒笑道。
宋瑜皺眉,“年紀小,寵壞了。”
陳容軒低笑,這話說的,倒著實不像在說一個小廝了。
卓承興自顧自吃菜,不插嘴。
等陳容軒離開之後,宋瑜才叫了卓承興來,問道:“昨日回來之後可發生了什麼事兒?”
“能有什麼事兒,不就是各自睡下了。”卓承興隨口答道。
隻是給自個兒倒了一杯茶,突然想了起來,“今日起來之時,倒是有個驛使來稟報,昨日裏小魚兒似乎喊了我幾聲,今日去問時,小魚兒卻又說並沒什麼事兒。”
宋瑜捏了捏眉頭,如此,昨日裏必定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隻是他確實記不起來了。
江餘這一休息,便休息了兩日。
他倒也不是矯情,隻是還是想不明白,他如今算不算是心儀宋瑜,而一看到宋瑜,他便會忍不住臉紅,又忍不住想生氣,這才避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