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容軒心中一跳。
“你三妹也到了花嫁之年,你合該為底下的妹妹們考慮考慮。”
陳國公府可不隻隻有他們兄弟二人,還有幾個妹妹,甚至還有陳容軒小叔家的一個堂弟與妹妹們,陳容軒這個二哥哥不成婚,下頭的弟弟妹妹們皆是不好越了他去。
陳容軒沉默半響,才應了個“是”。
那一局棋,陳容軒下的相當沒有水準,不過一盞茶時間,便輸了個徹底。
第二日,陳容軒拿了酒去了燕王府,卻被告知宋瑜出門去了。
陳容軒笑了笑,說了聲“罷了”便獨自往平康坊去了。
平康坊中多妓館,陳容軒進了最大的一家,入了雅間便叫了酒上來。
“燕王殿下這回帶的公子著實俊俏,可惜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陳容軒一愣,宋瑜雖不睡女人,卻愛往這花街柳巷跑,平康坊中稍大些的妓館,沒人不認識他的。
“不過是個禁臠罷了,可惜什麼。”
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幽幽傳來,再想聽旁的,已是聽不清了。
陳容軒便知聽清這麼兩句話。
原本聽了到宋瑜可能在此而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捂著臉低低地笑起來。
不過是最下賤的妓子罷了,居然也能這般帶著不屑的評論旁人,著實可笑。
陳容軒笑著笑著灌下一壺酒。
隔了兩日,下頭人將查到的結果呈給陳容軒時,他不過看了一眼,便引火燒了。
而得知陳容軒來找過他,宋瑜也隻是應了句“知道了”,卻是不曾去成國公府拜訪,也再不曾碰上陳容軒。
直到半個月後平原公主府的賞花宴。
不論宋瑜想不想去,帖子既已送來了,他也總要去走個過場,總要給平原公主一個麵子。
當然,毫無意外的在男客處碰上了陳容軒。
公主府有一處專門培植牡丹的園子,這會兒正值牡丹花開的豔麗之時,待一眾年輕才子開始為牡丹賦詩一首時,宋瑜便找了借口便離了席。
一人坐在涼亭,手中一壺酒,自飲自酌,腦中想著今日早晨起來家中那條魚兒早膳時因著他要赴宴,轉而問和順上京哪還有牡丹瞧的不屑模樣。
便聽到身後腳步傳來腳步聲。
轉頭一瞧,便笑道:“容公子不在,怕是賦詩都顯得少了些味道。”
陳容軒也笑了,卻並不曾接話,越過宋瑜靠在一旁的亭柱看水麵。
“我要定親了。”半響,陳容軒突然說道。
宋瑜挑了挑眉,搖了搖手中的酒調侃道:“哪家閨秀這般有福氣!”公主府的院子可不比燕王小多少,後院的湖泊將後院隔成兩邊,宋瑜此時坐在湖邊的涼亭中都看不清對岸的人,隻能隱隱聽到那邊女子的聲音。
陳容軒目光看著對岸,半響,轉頭看宋瑜,“賀禮可不能少了。”
宋瑜聞言一愣,哈哈笑道:“你何時變得這般勢力了,我還能少了你不成。”
看著宋瑜半點不在意的樣子,陳容軒心也漸漸往下沉,“你這回南巡回來,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宋瑜一愣,失笑道:“隻要有酒,有美人,我何日心情不好。”
“看來是有美人相伴了。”陳容軒判定道。
宋瑜沒有否認。
陳容軒不過一會便回了宴席上,宋瑜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兩個月後,宋瑜便聽說陳容軒定親的消息,這回卻不是上輩子小官的女兒,卻是裴家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