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裏早晨去瓊玉閣,傍晚回家,抱抱宋緣,與宋瑜說一會話,一天就這般過去了。
宋瑜極滿意江餘這般狀態。
前世之事到底讓他有些警醒,那時還是玉妃的江餘因著四皇子之死,即便宋瑾想盡辦法也不能挽留住他,顯然是因著他對孩子的感情極深。
雖然說如今許多事情已然改變,但是宋瑜想到江餘前世之死,總是忍不住多做些防範於未然。
減少江餘與孩子的相處時間,叫他有自個的事兒做,盡量減少孩子對他的影響力。
雖說,他也覺得這種做法毫無根據,卻依舊不曾改變想法。
反正,若是江餘是男子,這也是正常父親該走路,每日裏都要當值,也就是沐休之日或者下值時才與孩子有親近的時間。
宋瑜不覺得自個做錯了。
他既然想叫江餘當一個正常的男人,那麼男人就該有自個的事業,而不是被孩子困在了後宅之中。
直到宋瑾被刺殺失蹤的消息傳來,宋瑜便覺得這個決定更加正確了。
因著宋瑜的之前的安排與提醒,宋瑾躲過了第一波的算計,在南巡返程之時,到底是沒躲過接二連三的算計與刺殺。
接到宋瑾是在大同府南部失蹤的消息,宋瑜作為兄長,還是帶了守衛兵出去尋人。
“可會有危險?”出發前一晚江餘與宋瑜躺在床上問道。
“不會,不過是尋人,哪會有危險。”宋瑜寢室安撫道。
江餘可不信,他雖不懂政治,但是卻曉得太子這番失蹤定是與那個位置有關。宋瑜再怎麼說也是大皇子,還極得嘉和帝喜歡,可比旁的皇子有利的多。
“我能與你一道去嗎?”
“學手藝與學武藝一般,幾日不學,便容易荒廢。”
“你不過是不想叫我跟去罷了,”江餘有些氣悶,“何必找這麼些理由。”
“小圓兒還在這兒,你不管他了?”
因著宋緣越來越胖,江餘便給他取了個小名,叫小圓兒,倒是與他那個名字同一個讀音。
“他才那麼點大,有和順在呢。”“別這麼任性,你都是當爹的人了。”
當什麼爹,江餘不滿地背過了身,他最多當個娘吧。
宋瑜看他的樣子,伸手將人攬進了懷中,在江餘耳邊低聲說道:“再過幾日,錦繡閣的喜服便做好了,布置喜堂這些事兒,你也該準備起來了。”
他總是有對付江餘的法子的。果然,江餘一怔,轉頭對上宋瑜的眼,“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錦繡閣與宋瑜的祥慶布莊一般,在大同府都有名聲,不論繡娘手藝還是江南這邊的新式衣裳,皆是錦繡閣所出。
喜服向來是新嫁娘自個繡製,若是手藝不好的,讓錦繡閣製作也是要提前一年時間定的,不但價格不菲,製作時間長,還不一定定得上。宋瑜笑了笑,“當然是與你說完便定了,我說過,我從不騙人。”
江餘麵上不顯,心裏頭著實已被哄的心花怒放,倒是乖乖地應了宋瑜,會好好在家等他回來。
當初江餘不願答應成婚,不過是不想被困在後宅之中,如今,每日裏去瓊玉閣學手藝,製作新的釵環首飾,早便與當初想象的不一樣了。再說成親這件事兒,便也是個儀式罷了。
權當給他一個圓滿,江餘當然是願意並期待的。隻是剛送了宋瑜出門,下人便來稟報,有一個自稱是家主旁支的男子上門求見。
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