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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全部凍上的同時,完美地避開了本應該也被一起凍住的人們。
剛從外麵回來,和家裏人待在一起的天草:“……”
天草的父母姐妹:“……”
“呀。”過了一會兒,天草的母親遲疑著說話了:“那孩子,真是……”
“——夠活潑的啊!”
其他人也道:“清理起來稍稍有些麻煩呢,不過,能這麼精神,說明身體恢複得不錯,是好事兒呀。”
不愧是能夠說出埃利克這個名字很可愛的天草四郎的家人,腦回路無比地相似。
他們也不覺得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能有如此可怕的力量,需要視之為恐怖的異端,反而滿心欣慰著。
隻有天草的父親沉默了片刻,看向了天草:“四郎,那孩子,沒有問題麼?”
先不說身為一家之主,還是成年人的天草父親為什麼要向隻有十四歲的兒子征詢意見。
天草才附和完母親的話,依言,轉頭看了過來。
“啊,現在來斷言,還為時尚早。畢竟還不知道那孩子的來曆,沒有完全了解他,他出現的方式也……”
“——想讓所有人信服的話,我就應該這麼說才行吧?”
忽然就來了一個轉折。
其實,少年天草微笑起來的時候,就有著一種讓人情不自禁忽略他的年齡和稚嫩的麵容,發自內心相信他的溫和的力量。
仿佛小小年紀就有天才之名,更是流傳出“神使”稱號的這個少年,本身就是為了引領眾人而誕生的。
“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希望這麼說,也希望大家都能夠相信。”
——埃利克沒有問題。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他是不會對生活在這裏的人們造成任何威脅。
這是天草在見到他的第一麵時,就浮現於心,難以再動搖的想法。
天草和小埃利克的第一次見麵……不是在岸上,也不是更之後的家中。
準確地說,是在他的魔力莫名地消失一空,無法再在水麵上停滯,一下子跌進了河水卷起的漆黑漩渦中之後。
雖然是在海邊長大,但天草的水性並不好。
漩渦將詫異的他吞沒,連將驚詫轉換為慌張的空隙都沒有,更是沒有留下多餘的反應的時間。
“咕……唔唔……”
像是隻過了一瞬,一陣天翻地覆,他就被急速旋轉的水流撕扯著,丟到了最深,也最是黯淡的河底。
在此之前,他還不知曉這條河流有這般深——本應漆黑一片的河底,又有……光亮?
怎麼會。
那正在不斷擴大的光亮,是什麼?
明明已經被窒息感壓製得無比沉重,河水灌進了肺部,更是讓溺水的少年分外痛苦。
可是,即使如此。
為了看清那似乎就在身前,又好像距離自己無比遙遠的奇異之光,天草仍是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堅持著抬起眼瞼。
借著在河底擴散的宛若指明燈的光芒,模模糊糊的視野總算清明了。
氣泡從微張的嘴邊漏出,急不可耐地向上升起。
半睜著眼的少年讓自己的視線落向前方,仿若沒了任何力量,連帶著生機也在迅速消逝。
然後……
他就看見了。
猶如命運早已注定,注定他會在此時,此地,讓這一幕映入迷蒙的眼中。
他的慢慢閉合的雙眼,與另一雙正在緩慢睜開的眼睛對上了。
那支撐他不願放棄,一直堅持到此時的奪目而溫暖之極——就像最盛烈的陽光般的光芒,就來自於此。
也許是因為天草那時已經到了瀕臨死亡的邊緣,除了那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的金色眼瞳,同一時間,還有“幻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