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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過,隻是一條帶子而已,如果不喜歡,我也不介意你把它丟到一邊不用。”
埃迪:“……”
來了,埃德蒙時而就會出現一次的口不對心。
埃德蒙了解埃迪,反過來,埃迪對這個男人隱藏在冷淡外表下的心也頗為了解。
他打量著這條發帶。基督山伯爵拿出來的東西肯定廉價不到哪裏去,但許是配合他不喜歡五顏六色的簡單品味,發帶上隻藏著精美的黑色暗紋,唯一稱得上亮眼的,就是點綴在中央的一顆金綠寶石裝飾。
又是一個讓他不好意思不收的禮物。
而怎麼莫名覺得這條帶子的樣式很像埃德蒙常服時自用的發帶——這話到了嘴邊,還是咽回去了,換成了自語般的感歎:
“耳釘之後,又是發帶……好吧,我會用的。”
這話原本隻是隨口一提,都沒有怎麼過心。然而,埃迪話音剛落,埃德蒙和亞瑟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移,看向在銀發間略有顯現的耳垂。
“耳釘?”
“誰送的?”
他們又異口同聲地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埃迪一怔,也反應過來了:“啊?哦,別看了,我現在沒戴。”
實際上,認真說來,耳釘才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禮物,比女孩子們的巧克力還要提前。
但那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禮物跟“情人節”有關,對方送過來,隻坦蕩地說,希望他能夠收下,他也就坦蕩地收下了。
為什麼突然要送他禮物,又為什麼要送這對耳釘——他居然一句都沒問。
現在想想,是有些不妥當。
但也不能完全怪他冷漠。
因為,那個人——迦爾納來他的宿舍找他的時候,時間是昨天晚上。
唔,應該是晚上……但是,那個時間點過沒過跨越到新的一天的淩晨零點,他沒有注意。
就算埃迪有意想要多和很少主動來找他的迦爾納聊上幾句,可是,很遺憾。
迦爾納走後,埃迪把那還懸著太陽似的吊墜的耳釘放在手裏,凝視了許久,最終也沒有戴,隻是把它們收起。
把耳釘送給一個沒有耳洞的人,而且,還懇切地希望他不要戴上,隻要把它們收下,放到能離他近一些的地方就可以了——迦爾納的可稱矛盾的想法,埃迪實在是不明白。
那時的埃迪不明白。
但現在,他似乎能夠揣測出一些了。
“……”
還未得到答案的兩人注意到了埃迪的短暫失神,但卻不知曉原因。
埃迪回過神,話音接上他們前麵都很在意的那個問題,但卻隻說出來了一個字:“迦……”
沒能說完。
不是他突然變卦不想再說,而是,又有人過來了——
就像自稱是某某助攻的人數少得可憐的親友團早知道關鍵人物在這裏,所以不論如何拚盡力氣都得把那個試圖臨陣脫逃的某某拖過來似的。
“等等等等等……等等!!!”
“萊昂納多!還有……咳,大衛王!就算是綁架也沒有你們這樣完全不講道理的吧!我還有工作,我還有那什麼報告沒有寫完還有還有——”
拚死掙紮。
總之,這個某人,就宛如明明看到刑場就在前方、卻還要在巨大的壓力和驚慌之下做最後的無為抵抗的可憐犯人。
當然了,他肯定沒有犯下理論上的罪行,也沒人要對他行刑。
但據唯二的親友團成員判決,偷偷摸摸寫了情書,到了要幹正事兒的第二天卻臨陣脫逃,這便叫做“是個人都不能容忍的罪過”!
在強製的“壓迫”下,“犯人”逃脫不能。
又一次不得不出麵給親友推波助力的萬能之人口中還在抱怨:“真是的,你昨天下的決心都跑到哪裏去了。不過是往前走幾步就能完成的事,喏,就要到了,最後剩下的這兩步我們不想走了,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