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香味和肉味的房間裏,很難睡得著,再加上心裏有事,擔憂著那女人那個混不吝的兒子會上門來,更難睡得著。
林娟卻沒有想太多,今天累了一天,她幾乎坐到椅子上,就睡著了,還發出鼾聲。
除了鍋裏那沸騰的水發出的咕嚕聲,這寂靜的夜裏,就隻有林娟的淺淺的鼾聲。
看來今天確實是累著了,要不然,平時不會打鼾的林娟這會兒卻是打上了鼾聲。林巧遇想著,而後覺得一陣困意湧向心頭。
正當她以為自己已經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音。
林巧遇一下子就驚醒,她輕輕起身,拿起燒火用的火鉗子悄無聲息地走到那門的後麵,屏住呼吸等著那個人。
隔壁林娟的鼾氣已經聽不見了,清冷而寂靜的夜晚隻聽到鍋裏間或發出的一兩聲咕嚕的聲音。
那一陣細微的聲音越來越近,近到能聽出來是腳步聲和濃重的呼吸聲。
不一會兒,那腳步聲停住了,隻剩下那濃重的呼吸聲,那呼吸聲很重很重,重到隔著一扇門,林巧遇都能聽得到。
極度緊張中,林巧遇仿佛聽到自己那劇烈的心跳聲,她的心跳的飛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一樣。
忽然,一陣重重地聲音響起。
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門外那個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林巧遇的心提到嗓子眼,幾乎都要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叫人。可是一想到若是自己叫人的人,那個人肯定會逃。
這一次抓不到這個人,以後,這個人還是會盯上她的。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她也沒有那個精力天天防著賊,倒不如一下子就將賊給抓了,一勞永逸。
她咬緊牙關,讓自己不至於發出聲音。
忽然,借著灶裏的火光,林巧遇看到一把尖尖匕首插入她的門。
接著,那一把匕首往旁邊的門栓那裏遊過去。
林巧遇連呼吸都不敢呼吸,隻是死死地盯著那一把匕首。
隻見那一把匕首接近門栓那裏之後,上下動了動,又左右動了動,而後又重複剛才那一個過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分鍾,還是一分鍾,反正最後隻聽到一聲有些沉悶的響聲,接著,門栓就鬆動。
林巧遇明顯能聽得出來當門栓鬆動之後,門外那個人的興奮,因為,他原本就粗重的呼吸,現在都粗重了幾分。
隻是,雖然門外那個人非常地興奮,可是還是非常地謹慎地推開這門,並且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若不是林巧遇早有準備,睡眠又淺,被人偷摸進門還不知道。
林巧遇明白為什麼那個女人的兒子沒有工作反而天天有酒喝了。
這開門的技能杠杠的!
腦海裏想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然而林巧遇的手還是沒有停著,她操出那一個火鉗子,等那一個人側身進來的時候,她立馬就用了五分力,一把就打在來人的背上。
若不是因為怕在烏漆麻黑的夜裏把人打壞,她得賠錢,她肯定用盡全力的。
然而就這麼一下,那人就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不對,這叫聲比殺豬時,豬發出的叫聲還要慘烈。
林巧遇一把就將電燈的燈關給打開,然後又操起火鉗子往那個人的背部和臀部招呼。
這兩個地方不容易將人打壞,卻會讓人吃痛。
果然,她第二棍打下來,那個男的已經跳起來,淒厲地叫著。
林娟在那一邊聽到,立馬就坐椅子上麵跳起來,順手拿起放在椅子旁邊的火鉗子,快速地衝出門過來了。
她大叫著:“抓賊啊,有賊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