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少爺。”青竹推門進來,身後跟著端著洗漱工具的兩名嬌俏宮女。
“何時進宮的?”樓安景從床上起來,揮開打算過來侍候他更衣的一名宮女,自己拿過一邊的衣服穿上,又見其中一名宮女準備去侍候雲牧遠,自己腰帶也沒扣好的就跑了過去,“出去吧,這裏無需你們侍候了。”
開玩笑,雲牧遠可是他的人,就算隻是侍候他更衣也不行。
“王妃,這不合規矩。”其中一名宮女低聲道。
樓安景挑眉看著她,冷嗤道:“我就是規矩。”
雲牧遠見他神色不好,忙出聲道:“出去吧。”
兩名宮女互覷一眼,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樓安景皺眉,隨即哼了聲,直接過去開始洗漱。
所以說他最討厭規矩多的地方了。
“不喜歡以後就無需她們進來侍候便是,何須與她們置氣?”雲牧遠走過來,拿起一旁的木梳給他將披散的頭發束在頭頂,並插上一根造型簡單的白玉簪。
樓安景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人說。
他雖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就算是知道自己喜歡男人,也是在穿越過來不久之前。
可他們樓家人都有個特性,就是獨占欲超強。
他爸爸對媽媽是這樣,他兩個哥哥也是這樣,他自然也不例外。
對於屬於自己的人事物,絕對是不容任何人覬覦的。
就是別人想要碰一下都不行。
這種超強的占有欲,會給他們的另一半帶來困擾,也會讓另一半覺得被管束,甚至會讓對方產生窒息的感覺。
但他們根本沒辦法控製這種發自骨子裏對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自打把雲牧遠看作自己的人之後,他就沒打算讓任何人沾染他。
就算對方隻是想要侍候更衣也不行。
他大哥就因為這種超強的占有欲而讓初戀受不了跟他分手,這讓他與還沒有談戀愛的二哥很警醒。
可警醒是警醒,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樓安景煩躁的扯了扯身側懸掛的玉佩,大哥喜歡的是個嬌滴滴的妹紙都因為這個原因告吹了,何況他喜歡的還是個跟他一樣帶把的男人,且對方還是個王爺並將軍。
能受得了他的這種超強占有欲嗎?
“小景。”雲牧遠將人拉過來正麵麵對自己,見他一臉的煩躁,不由道:“若是不喜她們侍候,以後便不讓人侍候便是。”
“你根本不懂。”樓安景揮開他的手,兀自走到外殿桌子上坐下。
青竹安靜的退了出去。
雲牧遠跟著樓安景來到外殿,在他身側坐下,不顧他的掙紮將人抱進自己的懷裏,“小景,你若是不說,我自是不會懂。既然如此,為何你不願與我說清呢?”
樓安景抿了抿唇,一頭紮進他懷裏,悶聲道:“我不喜歡任何人碰你,是任何人。”宮女,婢女,太後,皇上。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喜歡而產生的占有欲,還隻是一種純占有欲。
反正他不喜歡這人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碰。
雲牧遠怔愣了一下,旋即失笑,竟是因此種理由生氣,“即是如此,那我以後便由小景侍候便是,可好?”
咦?
“你不生氣?”樓安景從他懷裏抬起頭,古人的大男人思想不是很嚴重的嗎?
“為何生氣?”雲牧遠拍拍他的腦袋,他十五歲去到邊關為將,如今也有七個年頭,在邊關的這幾年裏,他早就習慣了凡事不假他人之手。
加之幼時的一些不好經曆,更是讓他習慣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