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嵩,去兵部尚書府請方三公子來香醉樓一聚。”雲牧遠吩咐了一聲,便看向樓安景,“小景可會無聊?”
“不會,你們隨意。”樓安景笑著拿起筷子伸向一盤香酥脆炸雞。
“小景,不能再吃。”雲牧遠伸手截住他的手,不讚同的皺眉。
樓安景眨眨眼,笑了,“給你的。”說著將夾住的雞塊放進他碗裏。
雲牧遠無奈笑笑,將碗裏的雞塊放進嘴裏。
左聞書在一邊看得興味怏然,卻又帶著一絲羨慕。
樓安景笑著放下筷子,轉頭看向窗外,他方才好像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靈識掃了一遍,樓安景便找到了要找的人。
一看不禁露出一抹興味的笑意來。
還不是一道,而是四道。
嘖嘖。
莫氏兄妹,蘇侍郎,還有那位雲小公子。
雲牧遠見他神色莫名,便問道:“小景,何事?”
樓安景側頭,看向他笑得有些意味不明,這人的身份可說是僅次於當今聖上,被那般多人覬覦,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情有可原是情有可原,心有不爽也是事實,要不要把聖旨拿出來算了?
可他又想逗逗那些人,實在是這裏的日子太過無聊。
“無事,隻是見到了方才山澗外那對兄妹,唔,另外還有蘇侍郎與你那位堂弟雲辰永,雲小公子。”
雲牧遠摸了摸他的手,心內有些疑惑。
小堂弟與蘇良佑的事,早在他醒來便已知道。隻是他對此事尚有不解。
小堂弟自小受寵,性子雖有些蠻橫,卻並非不懂世事之人。
蘇良佑對他的心思,霄雲城幾乎人盡皆知,在此時,小堂弟是如何也不會對蘇良佑有旁的心思的。
至於那對莫氏兄妹,根本不放在他心上。
“元辭可知蘇侍郎與寧逍王府之事?”雲牧遠向左聞書詢問道。
“嗬,此事君墨看著便是了。”不知是想到何事,左聞書一臉的譏笑,“你那小堂弟當真是有趣得緊。”
“哦?此事何解?”當真是有內情?
“君墨應是知曉百裏與寧逍王府的二公子雲辰之熟識一事。”左聞書抿了一口酒。
雲牧遠聞言點頭,“嗯。”
左聞書笑道:“那君墨也應是知道寧逍王府三位公子對你與當今聖上都很是忠心。”
“嗯。”寧逍王府的三位堂兄堂弟是這一輩裏,僅有的幾個對他與皇兄有善意之人。
“寧逍王府護短,不少人言其有異心,殊不知寧逍王府從未對大位有覬覦之心,這一輩的三位嫡子更是對你與聖上忠心不二,也是真心將你們當成親人。你出事之後,欽天監測算吉凶生機,四位能為你化解劫難之人出來,右相府首先稟明聖上,嫡女已定親,太傅更是向聖上秉明嫡係血脈單薄。在當時我們看來,那位蘇侍郎對你情根深種,該是會答應下來,誰知卻聞國公府也上疏拒絕。唯一剩下的便隻有博威侯府庶出的樓四公子。”
說到此處,左聞書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樓安景,樓安景笑著搖頭,表示無事。
左聞書笑著續道:“樓四公子好名在外,但庶出,雖對你病情有益,但當時我們更中意的還是蘇侍郎,可國公府拒絕之後,首先發難的便是你那小堂弟。他心有不憤,言道蘇侍郎偽君子,之後便出了外界傳言的一幕。之後百裏傳言於我,說是雲小公子想叫蘇侍郎知曉何為雞飛蛋打。”
樓安景聽完簡直無語,這雲辰永還真是。
雲牧遠也不曾想到事實竟是如此,半晌才搖頭,“辰永真是胡鬧。”竟是拿自己的名聲來為他出氣,雖是感動,卻也覺得蘇良佑此人並不值得小堂弟如此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