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李帆和劉蓮花兩人就都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幹啥。
最後還是劉蓮花看見大家忙的熱火朝天,就讓王二丫和李帆看著點小栓子,跑去幫忙了。
這一下,頓時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一幕讓王二丫看出了點貓膩,看著李帆的臉色都變得懷疑起來。
這村裏寡婦門前是非多,平常這村裏老少爺們就想著這事兒,可都有賊心沒賊膽,誰讓村裏媳婦彪悍。
但此刻李帆和劉蓮花這扭捏模樣,要是兩人沒點啥!王二丫打死都不信。
看來這龍婷走了,這村裏的寡婦又打起了小帆哥注意啊!
王二丫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心裏謀劃起來!
被城裏女人搶了,還能說得過去,要是被這寡婦搶了……
中午隨便來幫忙的眾人隨便湊合了點吃!
下午,時間就過得飛快。
轉眼,天色已經在變暗,有些要下雨的樣子。
春天就是這樣,春雨綿綿,壓根摸不準春天的脈。
大家依舊忙得熱火朝天,下午四點,村委會對麵的水泥壩上已經坐滿了人,桌子基本都是從各家各戶借的,凳子也是。
人一多,就變得嘈雜了,各種胡天侃地都有,熱鬧非凡,平時家裏農活忙,根本沒這樣的機會。
這次食料比較單一,李帆就讓根生叔按照農村傳統的‘大水席’來做這場流水席。
蒸籠已經上蒸,土磚搭建的灶台裏麵火焰四射,蒸籠裏的三五個蒸菜香氣四溢,而另一個專用做炒菜的磚灶也是熱火朝天,劉根生掌勺,一個個大菜被炒熟出鍋。
眼見一切都差不多了,人也來的差不多了,李帆放下小栓子,讓王二丫看著後,對著大家喊了一嗓子。
“各位叔嬸們,這一次難得聚集的這麼齊,王家寨和我們河西寨總共三百多號人都差不多來了。”
“借著這次機會,吃飯之前,我這個小輩得寫說些事兒,不然以後又是東一個西一個,解釋不清楚。”
李帆的話一落,坐在角落裏的王二錘和王大富差點跳了起來。
這是要秋後算賬,擺了一席鴻門宴在這裏啊。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時候說事,那八成得完蛋!
“首先說啊,村裏事情不多,但村裏的幹部啊,占著村幹部的位置,硬是給村裏人找不自在,以權謀私,還做一些可像是畜生做的勾當。”
李帆一說完,眼神頗有深意的就朝著王大富看了眼。
李帆本來沒想在這裏說,但覺得還是有必要給王大富敲敲棍子,不然還不知道做出什麼糟踐人家大姑娘小媳婦的事兒。
水泥壩上的人都是樸實的農民漢子,都對這些趴小媳婦牆角這樣的事兒非常有興趣,而隨著李帆那頗有深意的一眼的引導,頓時更加激烈了。
“王大富趴了人家小媳婦門?”
“以前雖有傳言,可也沒逮到過,看來這次是被小支書逮著了啊!”
這些議論大多是河西的人,這話也是說的幸災樂禍。
議論四起,王大富嘭的一聲坐在了椅子上,昨天的事兒他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先前還抱有僥幸心理,現在都被擊了個粉碎。
這是落了個大把柄抓在了李帆手裏啊!王大富頹廢至極。
而遠處的劉蓮花聽到了李帆的話,頓時心裏一疙瘩,眼圈紅紅的,委屈的想哭卻又死死的抑製住了。
她心裏一直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村裏藏不住事兒,這事兒八成得扒拉出來,那以後她們娘倆的日子……
李帆看了眼遠處眼圈憋得紅紅的劉蓮花,心懷愧疚,但他已經想好了補償她的方法,也就不想多糾結了。
畢竟這個事兒沒有點明,大多也就到此為止了!
“都靜一靜,我還有一件事要說,那就是……”李帆看著眾人安靜了下來,才繼續說道。
話還沒說完,王二錘站了出來,看著李帆近乎憤怒的咆哮。
“李帆,你這是瞎扯犢子呢,你以為你的心思大家看不出來?什麼事?還不是針對我們河東的事兒?”
王二錘可不笨,看見王大富的模樣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錯不了,這時候他要再不出來,那河東可就該被河西壓著了,還有這可是他做村長女婿的大好機會。
“哼……”李帆冷哼了一聲,看著王二錘不發聲,隻把王二錘心裏看的發毛。
“王二錘,什麼河東?難道都不是潛江村的?那我們就來說說修橋這個事兒……”李帆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