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希自己說話做事慢吞吞的，最怕別人這樣說話，懵懵地點點頭：“沒事，你去吧。”
DD又是一笑：“那我走啦，兩位老師再見！”
說著一轉身便蹦走了。
畢禾回頭看他，就見練功房的玻璃門被拉開，鄭燃邁出來用背抵著門，衝這邊叫了一聲：“餘柘。”
走廊裏立刻蕩起一聲響亮的“哎！”DD一個健步衝過去，毫不客氣地跳到鄭燃身上：“燃哥我來啦！”
鄭燃被他撞得晃了晃，雙手卻還是穩穩把人接住，任個子也不矮的對方像猴子似的掛在自己身上。
“小禾。”
喬明希已經進了電梯，按著開門鍵叫畢禾。
畢禾回過頭，幾步跑過去：“你接下來去哪兒？還要看別的練習生嗎？”
“不了，回家吧。”喬明希道。
畢禾想了想，突然好奇道：“哎，你剛才說的八卦是什麼？現在可以說來聽聽了吧？”
喬明希想了想，卻沒有說話，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機，手指滑動了一陣，調出一個頁麵來遞到畢禾麵前。
畢禾一臉懵比地湊過去，一眼便見到一行碩大的黑體字標題——“都說CP不能舞到正主麵前，那鄭燃這操作屬於什麼水平？”旁邊一個明顯的某著名論壇的標誌。
畢禾：“？？？”
喬明希提醒道：“你可以拿過去看。”
畢禾於是接過手機，隻見貼子主樓是一整篇長篇大論，配了無數截圖，有鄭燃的微博、鄭燃的文字和視頻訪談截圖、鄭燃和DD比賽時的一些照片。
字太多畢禾不想看，隻滑到最後一行，隻見樓主憤怒地用一句話做了結尾：“垃圾糊比再怎麼炒CP也奶不動，可憐我崽把他當真朋友，他卻隻想紅。”
再往下，都是聲討鄭燃的回複，其中不乏一些畢禾看了都皺眉的汙言穢語，明顯都是DD的粉絲。
畢禾看得瞠目結舌，道：“他們舞圈……也玩這一套啊？”
喬明希淡定地收回自己手機，道：“流水的圈子，鐵打的粉絲。”
“啊？”畢禾沒聽懂。
喬明希沒有解釋，隻繼續道：“鄭燃和DD要是出道了，以後還會有比這個更激烈的。”
畢禾也接觸娛樂圈許久了，多少還是懂得一些粉絲的狀態，道：“你們做偶像的，慘。”
喬明希笑了笑，慢慢道：“習慣就好。”
兩人到了樓下，畢禾要去坐地鐵，喬明希卻要往反方向與他道別：“阿衍來接我，再見。”
“啊。”畢禾愣了愣，反應過來，“哦，拜拜，改天見。”
喬明希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來，改口道：“要送你嗎？”
畢禾擺擺手：“不用不用，我找阿嶠去，你們不順路的。”
喬明希於是笑了笑，和他道了別，往大樓後的地上停車場的方向走了。
東星內部的員工停車場安保很嚴密，位置也很清淨，外人輕易進不來，季衍將車停好，給喬明希發了信息，便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起來。
他最近工作密度大，連著幾日沒有休息好，好不容易得了空，卻沒想著回家休息，而是來接喬明希一起吃飯。剛閉上眼沒多久，耳邊就傳來輕輕的敲擊聲。
季衍睜開眼，深色的車玻璃外映著喬明希含笑的眼睛，他正要搖下車窗，那邊的人已經又繞過車頭，自己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