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俞君泊執杯的手一顫,灑出幾滴酒珠,順著胸膛流下,恰恰流至她的唇邊。
蘇幼薇正舔著,心亂跳時,忽觸到一絲涼意,酒味在舌尖漫開,香氣亦湧入鼻,心疑地往上望去,便瞅見幾滴酒。
她磨牙,舔完酒珠,才繼續去舔大白兔,舔著舔著,便發現他氣息紊亂,粗短的氣灑在她的額上,且他胸膛起伏的幅度明顯增大。
下一瞬,她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男女之間的事,她雖未曾經曆過,但也懂。
俞君泊這番模樣,明顯想要她。細論,兩人已是夫妻,便是今日圓房,也不足為奇。
蘇幼薇一邊舔著,一邊沉┆┆
“郡主,有二人求見,說是事關王爺。”一名丫鬟緩步入內,拜了一拜,“據她們二人所言,今日早晨去時,發現王爺與一名女子同床。”
俞曉曉一怔,眼珠子骨碌碌直轉,心裏第一反應,便是蘇幼薇回來了,否則憑她哥的性子,怎會與旁人有染。
罷了,甭管床上是誰,總歸是好事,否則她哥這般下去,她不止心疼,也會擔憂。
“你速去安平王府,請嚴郡主稍待片刻,半個時辰後,我再與她彙合。”俞曉曉立即下令,扔下勺子,用絲巾擦拭唇瓣。
旁側,有丫鬟端來溫水。她洗淨雙手後,才笑吟吟道:“去將此事稟報楚國公主,本郡主看她不順眼許久,今日便出口惡氣。”
她話鋒一轉,又道:“至於門口那二婢,賞一兩銀子,但也警告一番。主子床幃之事,豈可明言,再有下次,本郡主絕不輕饒!”
“是,郡主。”小丫鬟再拜,便即後退而出。
“什麼?”得稟消息,楚玉震驚,一張俏臉青白交錯,陰沉沉的。昨日她才有進展,如願約到俞君泊,心情正好時,怎知便遭重擊。
哪個小蹄子,敢搶在她的前麵,不怕死?
“公主稍安勿躁。”嬤嬤忙提醒,輕撫著她的背,朝她使了個眼色,滿是皺紋的麵容上綻著笑容,活脫脫一朵菊花,“王爺是男人,哪能沒幾個侍妾,這是好事。”
她一句話,便驚醒了楚玉。若是有頭有臉的清白女兒家,怎無明媒正娶,便出現在男子的床榻上?由此可證明,那女子無名分,許是王爺一時興起,事後至多給予侍妾之位。
“嬤嬤說得是。”楚玉點點頭,麵色好看幾分,可心情仍差,雖說那人動搖不了她的正宮位置,但卻先她一步得到王爺的垂青,讓她惱恨不已。
在楚國王宮,因她母親出身不高,又不得寵,才致使她無人問詢,直到楚國戰敗,需要公主屈尊和親時,她便被父王記起。
楚玉憶著舊事,忍不住握緊小手。上天給了她這副容貌,讓她能入住錦王府,便不可錯過機會。那俞君泊,她一定要得到!
她一瞬間聯想很多,若帶著大殷皇朝最尊貴的男人回國,那該有多得臉麵,她父王兄妹必膽顫,後悔曾虧待了她。
“郡主派你來傳話,那她人呢?”楚玉問道。路要一步步走,待她成了王妃,成功嫁予俞君泊後,再與這小姑子慢慢算總賬。
丫鬟不卑不亢道:“郡主已動身,去了王爺的院落,奴婢告退。”
待她退出後,楚玉一揮手,將桌上茶具掃落在地,伴隨著清脆聲響,冷冷道:“她不過郡主,底下丫鬟都敢在本公主麵前擺譜!”
有幾個丫鬟傳話時,會當麵對主子說?向來都是先由仆人接見,稟報主子時由主子定奪見與不見。怪隻怪她客居錦王府,公主儀仗在外麵,否則這些奴婢哪能隨意見到她。
楚玉心裏憋氣,可也明白,自己雖有公主名號,但尊貴遠不及俞曉曉,誰讓人家有一強大的兄長呢?不止她這楚國王室公主,便連大殷皇朝公主,都得位居俞曉曉之下。
“公主忍著氣,隻為將來著想。”嬤嬤勸道,麵色稍顯陰鬱,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可有一事,公主不得不防。錦王府人脈不旺,那對子嗣便極其看重。”
“本公主明白。母憑子貴?”楚玉冷笑,“那也得她有福氣享。”她撫了撫自己的鬢發,對著鏡子細細端詳,“嬤嬤,我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