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皋看到郎軍的反應,繼續逼問,
“那我現在就向你索要這份恩德,要求你告訴我,這秘密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律師,真不是我不願意說。”
郎軍把頭埋得更低,就連他身後的郎斌,此時也放下了原本高傲的頭顱,偷偷的將身子轉了個九十度,不再麵對徐皋的方向。
“我們的事情成為了三界審判庭的案件之後,這個秘密就成了我唯一可能拿得出手保護自己族人的底牌了。
如果現在就告訴您,恐怕……”
郎軍似乎難以將後果說出口。
他站起身,轉向身後的族人,
“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證,徐律師。
隻要有證據證明我們如今的下場是鎮守官趙安所為,您就一定能贏下這個官司。
趙安的行為,絕不是正常的履行三界審判庭的職責。”
還是沒有選擇向自己完全坦白。
郎軍的態度讓徐皋在某個瞬間有了拒絕委托直接甩手不幹的衝動。
可最後,這股衝動還是被他自己強行壓了下去。
這該死的正義感!
這該死的法治信仰!
壓下衝動,徐皋莫名想起了電視劇裏某段和珅拍打自己雙手的劇情。
就是管不住!就是管不住!
“好吧。”
所以最後,徐皋也隻能無奈地麵對這樣的事實,
“那麼你們手上有沒有能夠證明趙安向你們行凶的證據?”
郎軍搖搖頭,黯黯說道:“沒有。”
其餘的妖狼族亡魂也都默然不語。
動機也不明,證據也沒有。
徐皋從沒想過郎軍他們的案子竟會這麼棘手。
同時,也有了一種無助的感覺。
正常來說,每當有凶殺案件出現,最先介入其中的一定會是警方。
他們會查清事實,找出證據,然後將查清的事實和找到的證據移交檢方。
最後,才會由檢方的公訴人向法院提起公訴。
可是現在。
徐皋還不知道三界審判庭的鎮守官有沒有類似警方查明案情找出證據的職責。
就算是有,趙安也不可能自證其罪。
所以現在,自己接下妖狼族的這些法律援助的案件之後。
原本應該由警方和檢方負責的職責,一下子全壓到了自己肩上。
看來,三界辯護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當。
高額的報酬和恩德,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賺啊!
徐皋幾乎放棄了從郎軍他們的口中尋找突破口。
此時郎軍好像想起什麼,轉過頭來麵對著徐皋。
“徐律師,我想起個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
郎軍示意徐皋跟著自己,來到一頭脖頸處被嚴重撕爛的妖狼屍體跟前,
“這是我的屍體。
那天因為我是突然從背後發難,所以成功擊傷了趙安手下的一名隨從。
鎮族密鑰起作用後,他們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收拾現場。
所以我的右爪上應該沾有對方的血跡。”
血跡?
查驗DNA嗎?
徐皋不確定DNA技術是否也能應用到這種案子當中。
但聊勝於無。
他走出地下室,在郎軍的別墅裏找了把刀。
然後當著郎軍的麵將他所說的沾有對方血跡的右爪砍了下來放入幹淨的保鮮袋內。
最後,仍舊帶著些許恨鐵不成鋼的情緒看著郎軍:
“到哪裏去找趙安,這個你們總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