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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黑衣在風中招搖。
他把這枝紅杏遞上去的時候,主考官沉默片刻道:“這是冠軍侯府的紅杏。”
果然不愧是天下文人第一的王太師嗎?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他後來再遇華裳,她正坐在桃花樹下的席子上,與一群少年人猜拳喝酒。
他送她回府,說了這件事。
她笑眯眯地倚著他的肩膀道:“當然了,因為當年那隻老……咳,那王太師也被選作探花郎,他所折的也是我家紅杏。”
應汲的腦中閃過什麼,卻沒有抓住。
她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細長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胳膊道:“我看你有根基,不如跟我學武吧。”
“唔……”
他腦袋有些暈,就稀裏糊塗上了賊船,不僅跟她學了武,還跟她學射箭。
隻是,教這些東西的時候,難免肌膚相貼。
他隻能一邊罵自己“混賬”“禽獸”,一麵委婉要求華裳守禮。
華裳聽後,卻笑眯眯道:“現在都什麼年號了,你居然還這麼古板,像個老學究。”
他有些不高興。
“我最不耐老學究了,可是,我卻挺喜歡你的。”
她在那棵杏樹下,笑得格外漂亮。
應汲腦袋充血,突然低頭吻了她一下。
“我也有不古板,不老學究的時候。”
第16章
兩人相處日益親密,一切更加順理成章。
因為華裳身上有世襲的爵位,她隻能招夫,不能出嫁,應汲思慮良久,雖然有諸多顧慮,卻還是同意了入贅。
在成親當天,他喝了一杯酒後,就覺得有些暈,華裳似乎對他說了什麼,他聽不真切,想要讓她說的更清楚一些,她卻不知道怎麼惱了,而後來他也暈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的嗎?
等到他醒來,卻發現高燒已退,臉頰上還有淚痕。
應汲摸了摸心口,裏麵空的讓人發虛。
他立刻跑回冠軍侯府,不管怎麼樣,那是他的妻。
然而,他的妻卻靠在另外一人身上說話,還教他用刀。
原來他不是唯一。
應汲的腳步頓住了。
華裳回頭,蹙眉道:“你怎麼來了?”
她身旁的男人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梳攏一下發絲,應汲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頭發未束,衣衫也穿的鬆鬆垮垮,一副剛從被窩裏拉出來的模樣。
一瞬間,他的心被冰淩刺中,心口又冷又痛。
男人未回頭看他一眼,徑直離開了。
華裳冷淡道:“你還回來做什麼?”
應汲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華裳就點頭道:“也好,你來。”
她轉過身,身姿筆直又淩厲。
應汲跟了上去,她卻遞給他一份和離書。
華裳擺弄著護腕道:“既然你這麼介意,咱們還是分開好了。”
介意?
應汲抿緊唇,死死盯著她:“把話說清楚。”
華裳看向他,“你難道又要說自己都忘了?”
應汲突然想起令她難堪的新婚之夜。
“如果你是為了那夜生氣,我道歉,我……”
華裳隨意揮了揮手,“那不是主要原因。”
應汲茫然又急迫。
除了這件事,他不知道她還會因為什麼想要跟他合離。
應汲低聲哀求:“阿裳,別這樣,我都為了你入贅……”
華裳:“你果然是心不甘情不願。”
彼時,應汲還太過年輕,又曾進士揚名,享受過探花風光,他自覺已經放低了姿態,可她還如此咄咄逼人,讓他的臉麵實在掛不住。
“你不要後悔!”嘴一抖,說出了自己並不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