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真是有趣,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要內鬥消耗?”
華裳:“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當初又沒說自己不會食言。”
華裳與孟離經相視一笑。
孟離經突然往前一傾身,唇在她的唇上碰了碰。
華裳捏著他的臉頰,訓斥道:“你可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孟離經環住她的腰身,笑問:“難道不是因為將軍越來越誘人嗎?”
他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見華裳要把他推開,才緩緩道:“將軍先準備好一份兒不下藥的飯菜,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
兩人進了膳堂,開始與其他士兵一道準備晚飯,關九也在這裏,她專心致誌地淘著手裏的米,就好像從始至終都未給華裳那封信一般。
華裳注意關九的手腕,她的手腕伶仃纖細,水流順著手腕往袖子裏流,別有一番美感。
“將軍在看什麼?”孟離經小聲問。
華裳將洗菜時沾著水的手在他臉上蹭了蹭,“你別纏著我,好煩。”
孟離經將臉往前一伸,將臉頰上的水珠都蹭到她的臉上,笑吟吟道:“就要煩你一輩子。”
華裳無奈又甜膩地笑了起來。
幾人做好了飯菜,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夥房的人居然都不見了。
這是給她準備的下藥時間?
華裳便擼了擼袖子,給王問之單獨做了一份。
結果,沒多久,王問之還真來了膳房。
他坐在門口樹下的石凳上,夥房負責人點頭哈腰,立刻讓人準備飯食。
王問之笑道:“不用了,我跟士兵們用一樣的就好了,我跟他們沒什麼不同。”
這話說的讓普通士兵的心裏暖暖的,夥房負責人好一頓拍馬屁,可轉過頭就發起愁,他又不能真的讓監軍吃這些粗糙之物。
這些從長安裏來的官員一個比一個氣性大,若是達不到他們滿意,那可真是要大鬧的,尤其是那幫出身世家出來賺軍功的,嘴上笑嗬嗬,回過頭就要給你小鞋穿,唉,還是他們的冠軍侯好啊。
華裳見負責膳堂的王叔捂著腮幫子,一臉愁苦地走了進來。
她忙問情況,王叔跟她把情況一說,華裳的眼神就控製不住瞟向自己剛剛做好的飯菜。
王叔也看到了,他驚喜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華裳撓了撓鬢角,“就是想要偷偷開個小灶,誰能想到監軍居然來了。”
王叔嘴巴動了動,真不知道該訓斥她,還是該說她運氣好。
他揮了揮袖子,“還等什麼,快拿出去給監軍大人。”
華裳指了指自己:“我?”
王叔催促:“不是你還有誰,快去,快去,這可是好機會,你若是把握住了,讓監軍提拔你一下,讓你在監軍帳下做個親兵,還不比做這些伺候人的活兒好。”
華裳還未動,王叔又道:“你別看你現在挺好的,隻是做做飯,不用上戰場,實際上,你們這些人都是後備的炮灰,先鋒和斥候都死光了,人不夠用了,不能隨便消減別的編製,就從你們下手。”
王叔將飯菜揀到端盤裏,推進華裳的手裏,“你快去吧。”
他把她推出門。
華裳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實在牙疼。
王問之已經懷疑或者確認她就是華裳了,這飯菜要是沒有問題還好,若是有問題,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應該沒有問題吧?剛剛做飯都隻有她一個人經手……
關九從華裳身旁經過,疑惑地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容容,你臉色不大好,沒事吧?”
華裳懶散一笑,“隻是懶得送東西過去罷了。”
華裳看著關九,看她會不會幫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