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亙古巨獸般的城牆。
光按規模來說,這南荒城竟是比飛花城還要大一些。城邊幾十裏的荒地都被開墾成大片大片的田地,一個個城民在其中忙忙碌碌,挑水澆田細細地施肥。
精心而艱苦的照料著一窪一窪的“紅不兮兮的蓬亂雜草”,這大概就是能產出紅蓬粉的農作物了。
雖然眾人全須全尾的回來,挺過了一劫,但行進的隊伍在林榕的淫威之下,沉積的如出殯一般。
臨近城門,有相熟的城民看到眾人安全回歸,均是歡天喜地的過來問長問短。
而鶴強他們也隻能心不在焉的敷衍作答。
林榕在城牆邊仰頭看著古樸巍峨的城樓,這南荒城千百年前必然是有自己的一番輝煌過往,隻可惜現下這城牆早已破敗不堪,缺損之處隻由一些零碎石塊勉強補上。
一行人剛一進城,就被歡呼而來的城民團團圍住。
“你們是南城的壯士,這一次可受苦了!”
“虎子,虎子!你沒受傷吧?”
……
林榕上前一步,在鶴強的耳邊說道:
“你先帶我去城主府。”
鶴強是敢怒不敢言,於是二人繞開擁擠的人流,穿過有些髒亂的黃土街道徑直來到城主府。
一位須發花白的武靈老者正側臥在榻上,看到鶴強之後猛然的坐了起來,而後有些搖晃的扶著小幾。
“鶴強,你們此去可是……”
鶴強趕忙上前扶住老城主,紅著眼眶說道:“蔣叔您放心,這次帶去的345個孩子都囫圇帶回來了。”
“這就好,這就好!”老城主每說一句都要喘熄幾聲,激動得雙手合十似乎是在感謝上蒼。
咳咳,林榕輕咳了一聲。
鶴強心中悲憤無比,可還是附在老城主的耳邊悄悄把這一路上的情況委婉道來。
老城主看向林榕的眼神驀的一變:“你若是膽敢欺壓我們南城的城民,我這把老骨頭再不濟也是個武靈……”
林榕:“可惜經脈斷了。”
兩人具是一驚!
“你,你是怎麼……”
“給你們半個時辰,召集全城的城民來參加新任城主的上任大典。現在,把城中的一應卷宗準備好,一刻之後我要過目。”
林榕語速飛快的說道,顯然這南荒城破敗的情景已經嚴重刺激到了這位前任人族天君的內心。做了百年統帥的他恨不得現在就開始下命令著手整治。
言罷,林榕微微側身,頃刻間在空中畫出裂空紋,消失在了屋中。
屋中的兩人被眼前的情景著著實實的嚇住了,究竟是怎樣的境界才能強大到撕裂空間!
林榕瞬時出現在城外的田地,順手撿起地上的腰帶,收回了掛墜。
“哎?你這孩子怎麼踩在紅蓬草上!這東西可精貴的很,如今家家戶戶連飯都吃不飽,你還……”
一位大媽心疼的說道,抬頭看到眼前的是一個一臉茫然的小凝氣,怒氣頓時消了一大半。
“算了,算了,孩子你是外鄉來的吧?怎麼出遠門也沒人跟著,一個凝氣家家的多危險!”
“大娘這是你的田地?你平時一人要中多少畝地啊!”
林榕有些好奇,這大媽好歹是個武士,怎麼種個田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麵目黑黃皴裂了不說,手上還布滿了老繭。
在九州大陸,青壯年都去征戰四方,剩下的凡人婦女老幼十畝,凝氣境的修士百畝是常態。
如果是武士的話,至少也得……
“唉!”那大娘長歎了一聲:“如今我們南城,人人都沒日沒夜的辛苦勞作,大娘我一人就種了一畝六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