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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上的建築後, 便看地下的。
在孤兒院下麵, 有一個黑而空闊的地下室。
在劇本中,一些因為試藥而產生嚴重不良反應的小孩, 以捉迷藏為由, 被帶到這個地下室,任其自生自滅。
其實, 任何新型藥劑的開發,都離不開“人體試驗”這一環。
前提是當事人的“知情權”與“付酬勞”。現在因為酬勞頗豐, 並不乏“試藥一族。”
地下室分了很多隔間, 亮著一些細而小的燈, 如同一朵朵開在黑暗中, 暗灰色的花。
易城沿著鐵梯跟著大隊伍一下去, 兩條腿有些邁不動。
程凡敏銳地注意到了他的異樣:“怎麼了?”
程凡是主演, 他在裏麵飾演的是多次出生入死,經過三年努力,才揭發出事件真相的周刊記者。
在電影中,與易城飾演的孤兒有很多互動,也是最具看點之一。
程凡是個成熟的演員,因為兩人對手戲很多,就會很注意與易城的溝通。
而其他幾個主要演員對易城心裏都是不滿的。
就他排場大。不過是個出道不足半年的新人,還帶個保姆車,跟著一個司機,三個助理。經紀人把他送過來,也才離開。
連程凡這麼大腕也隻帶了一個助理,連車都沒帶。
他們並不知道易城帶的人與車,所有費用,並在不劇組開支。而且這部電影關山文化也是投資方之一。
但程凡覺得易城與他的大排場相反,為人謙遜低調,對周圍的人也都有禮貌。對他頗有好感。
“下麵好冷。”易城說。
“當然冷。”程凡笑。現在本來就是初冬的時節。地下室因為潮氣大,更是冷得像冰窖一樣。
程凡摘下自己的手套,給易城遞了過去,“你戴著。”
易城忙連聲拒絕。
程凡笑著搖搖頭,“別那麼客氣。一起拍戲,不容易。”
“行。”易城笑笑,接過了手套。
“其實我們這個電影是有原型的。真有這麼一個孤兒院,被製藥廠拿來試藥。然後被記者給捅了出去……來之前,我還在網上搜了搜,隻有一些簡短的報道。這都有四年了吧。”程凡說。
“四年多了。”易城說。
程凡看了他一眼。
從裏麵走了一圈出來,易城臉色就有些難看。王豐忙把熱水杯給他遞了過來,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易城搖搖頭。
這個地方與那個地方並不太像。這個地方的場地要大,建築雖然看著舊,也有種敗舊的美感。
這裏的地下室也比那個地下室也要大的多。
但那種讓他出不上氣的窒息感卻是一樣的。
休息了一會,第一場次開拍。
地點:孤兒院的食堂。
頂著一頭亂糟糟頭發的易城,穿著件黑色滑雪襖,嘴唇蒼白,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是個十六歲少年的模樣。
他推著餐車,冷漠而木然地把盒飯發放到孩子們的手裏。
今天的飯也有加餐。每人一個雞腿。
幾場戲,易城拍得十分順利,幾乎都是一條過。
有時為了獲得更佳的拍攝效果,才又多拍了幾條。
一開始對易城不滿的幾個主要配角,有與易城一樣演飾演的孤兒、女記者,在旁邊圍觀後,都挺服氣。
易城整個人與這個角色幾乎融為一體,一舉一動,都是角色,而不是自己。
雖然《演員》才播了到六期,最終的結果並沒有泄露出來,但易城輕輕鬆鬆地向他們展現了自己的實力。
連程凡都有一種“後生可畏”的感覺。
崔宇倒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