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說,如果我知道會讓你做這麼多,就應該再多幫幫你。”謝允歎了口氣。
錢多吸吸鼻子,眼眶都紅了,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手足無措像個小學生一樣地站在原地。錢多覺得有一股電流從自己的天靈蓋打下來,打的他全身酥|麻,每寸皮膚都叫囂著無法言喻的悲傷和快樂。
就在謝允以為錢多要被自己打擊哭了時候,錢多卻突然撲了上來。
他的雙手摟住謝允的脖子,幾乎是半掛在謝允身上,臉埋在謝允的肩窩處,眼淚糊上了謝允的衣服。
謝允感覺到肩窩的濕意,有些無措地舉起雙手卻無處安放。
“哭什麼?”謝允的手拍了拍錢多的背,語氣不自覺的放輕,“這麼大的人……鼠了。”
錢多的聲音裏帶著濃濃地鼻音:“老板,我這輩子都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陳雲杉在旁邊冷不丁來了一句:“老板拉屎你也去?”
氣氛驟然不再煽情。
錢多臉憋得通紅,瞬間從謝允身上跳下來,惡狠狠地對陳雲杉說:“我今天不揍得你哭爹喊媽,你就不知道黃鼠狼是你祖宗!”
陳雲杉屁股一扭:“我還是頭一次知道雞的祖宗是黃鼠狼,看把你能耐的,你生一個我看看啊?”
“你有種別跑!”錢多舉起掃把“追殺”出去。
謝允看著兩人在前麵“雞飛鼠跳”,也笑出了聲。
“老板今天不做飯?”有客人經過的時候看見謝允,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又有些緊張地問。
謝允笑道:“不做。”
客人哭喪著一張臉:“那誰做啊?我今天還能吃上飯嗎?”
謝允:“我老師來了,他做飯。”
客人瞬間恢複了活力,其速度堪比川劇變臉:“好的好的,老板的老師肯定也很牛逼!”
難得什麼都不用做,謝允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幹什麼才好了,就在走廊裏走上走下,看哪裏需要幫忙就過去搭一把手。
胡大正在打掃大廳,因為這會兒在營業,所以打掃也隻是把肉眼可見的灰塵或是垃圾掃一下,看見謝允忙幫,胡大還緊張地攔住了謝允,額頭上的汗都快落下來了:“老板,是我有哪裏幹得不好嗎?”
謝允迷茫道:“沒有啊,你幹得挺好的。”
胡大都快哭了:“那您這是在幹什麼?”
迫於無奈,謝允隻能把掃把還給胡大。
謝允又轉了一圈,無論他想去幫誰,最後都會被無情拒絕,每一個都表示“我們能做好!我們不會累!工作令我快樂!”。
白駒和臭鼬倒是沒表示,但是謝允總不能幫忙賣萌吧?
他這麼大個人,去當吉祥物也真是有點不要臉了。
要是他隻有兩三歲大概還可以。
白白嫩嫩的小手小腳,大大的眼睛,一張圓溜溜的小臉,見誰都笑,沒事就啃自己腳丫子,什麼也不做都萌力驚人。
謝允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無所事事的玩手機,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多的時間用於玩手機了,平常總覺得手機玩不夠,現在卻覺得手機也沒什麼可玩的。
看電視劇也提不起興趣,看那麼幾集就關了,最後隻能坐在那發呆。
胡天保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臉生無可戀的謝允。
“謝老弟,幹什麼呢?坐在這兒發呆?”胡天保還是第一次看到謝允這個樣子,平時謝允總是活力十足,再累也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他摸摸下巴,“最近工作太累了?”
謝允搖搖頭:“不是。”
胡天保又猜:“那就是今天工作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