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劉備定力足,當即便假裝這是自己下巴上的須須,又在自己唇上拔了幾根下來和那根須須混在一塊兒,這才讓曹操打消了懷疑。
要知道,一兩根還沒什麼感覺,一下子揪掉那麼多須須是很痛的啊!
最後就是這次籌謀離開許都的打算也因為劉備的馬莫名其妙失蹤而泡了湯。
若不是找不到任何證據,劉備簡直要合理懷疑這件事是曹初幹的。
要說關於這件事劉備為什麼能懷疑到曹初身上,因為方才大公子曹昂就由於找不到妹妹而炸毛了,據說曹初臨行前還留了封信給他。
不巧,曹初溜出許都的時間剛好就是劉備被圍住的那個晚上,這下他想不懷疑都說不過去啊。
劉備望著走過來的曹操,腦內飛速の
曹初冷笑:“禰正平?”
禰衡正眼都沒給她一個:“一介平庸之人也能喊我的字……”
王越見徒孫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剛要拔劍,卻被崔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切莫衝動行事。”
徐庶問他:“你怎就能一眼看出誰平庸,誰不平庸?”
禰衡總算肯給他個斜眼了,一指他,再一指崔鈞:“酒囊肉袋,膽小鼠輩。”
又一指王越,嘲道:“老匹夫隻知逞凶鬥狠。”
崔鈞嗤笑:“依你看來,這普天之下除了你都是泛泛之輩了?”
禰衡搖頭:“唯孔文舉與楊德祖可堪與我相交。”
這家夥簡直狠狠地給孔融和楊修拉了一把仇恨值。萬幸的是站在這兒的都不是一般人,不會輕易因為一句話而遷怒什麼。
諸葛亮見友人被罵,忍不住了,剛想嘴炮,卻隻聽邊上的曹初上前一步問道:“荀文若居中持重,應變知微,士人何伯求言其王佐之才,怎就被你看不起?”
禰衡哂笑:“荀彧之才不過平平,猶一張麵孔可圈可點,唯借麵吊喪可使耳。”
曹初接著道:“荀公達溫良恭儉,深密有智防……”
禰衡打斷:“荀攸非外愚內智,實唯愚無智耳!”
“程仲德深有膽識,智勇皆備……”
禰衡繼續打斷她的話:“程昱以人為脯,喪盡天良,關門閉戶尚可使之。”
“郭奉孝明以識人,才策奇略……”曹初不服氣。
“郭嘉?”禰衡故作驚訝,“此人識謀平平,唯白詞念賦可使之。”
曹初氣得一個倒仰,並不準備繼續辨下去,把拳頭捏得咯咯響,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見曹初實在懟不過禰衡,徐庶便直接上前開口問罪了。
他拿出一張絹帛,上麵有著禰衡的筆跡:“分明是素未謀麵,你卻辱我友人孔明,這又是何意?”
“此信本是我說與司馬德操,如今卻被一小人所得,世風日下啊。”禰衡搖頭。
據說司馬徽私下裏送給禰衡的信中對他稱讚諸葛亮和龐統兩個人,結果禰衡半點情都不領,直接在回信中開了嘴炮,剛巧被拜訪司馬徽的徐庶撞見了。
“此人自比管仲樂毅,實乃隻知躬耕的村夫耳。”禰衡瞄了一眼諸葛亮。
諸葛亮對於這種話倒也聽得多了,搖著扇子但笑不語,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你!”徐庶蹭地一聲拔了劍,橫在他頸邊。
曹初同時拔劍,往他頸邊右側一橫:“你就不怕死嗎?”
“曹操都不敢殺我,何況你們這些庸狗!”
這還不夠,禰衡仿佛要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罪完似的,瞄了一眼許都的大致方向,佯裝感歎道:“閹宦遺醜,險譎無行,其名為漢,卻行篡竊之實,不過一奸賊而已!”
“你罵誰呢?”曹初睜大眼睛,咬牙切齒。
“自是那曹阿瞞!”禰衡大笑。
隻聽“咯”的一聲,曹初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上,霎時間鼻血迸濺。
“弱質女流,婦人之見……哎喲!”禰衡罵到一半突然慘叫一聲。
隻見徐庶也不甘示弱,一拳頭往他麵門揮了上來,其速度之快,幾乎能聽得到拳頭破空的風聲。
曹初揪著禰衡的領子,往他臉上來了一拳:“你敢再說一遍嗎?”
禰衡頂著半邊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