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聲音冷,除了冷,再沒其他。
中年男人愣了愣,她很平靜,沒有虛張聲勢地叱責也沒有大鬧,這讓他有些犯怵,他猜不透她的底牌。
他觀察她好一會兒,雖然很多人打量她,但沒人來和她說話。
她應該是一個人。
他沒敢冒然行動,隻是抓著她的手臂不放:“我這不是怕你摔了麼?”
寧寧眼看著寧則玉越來越近,她隱約記得寧則玉適合球隊的人一起來的,都是男生,各個人高馬大的,就衝這身高和人數,肯定是能打的。
寧寧毫不猶豫地抬手,對著男人臉上就是一巴掌。
她用盡了全力,一巴掌下去,力氣都用在了手上,重心偏移導致沒站穩,踉蹌了一步。
她想調整站姿,結果因為酒精的關係身體協調性失調,越調整越扭曲,最終重心徹底失去控製,歪歪斜斜倒下去。
她做好了摔倒的準備,卻並沒有摔倒。
她倒在了一具溫熱的身體裏。
這具身體強壯有力,他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強迫她站好,他想把她推出去。
寧寧以為是寧則玉,她根本站不穩,察覺到他要推開她,趕緊往後退一步再次紮在他懷裏。
中年男人捂著臉瞪她:“你——”
暴怒聲在他看向她身後的人時戛然而止,一秒後,他堆了一臉笑:“沈公子,好巧啊。”
沈公子?
寧寧身體僵硬,她轉個頭都廢了許多力氣。
她微轉頭,抬眼,對上了少年冷靜的臉。
是沈複。
他垂眸睨她,眼神冷淡。
他還是那副沒表情的厭世臉,可又有些不一樣,眼裏沉沉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看不懂,卻為它深感壓力,於是她轉回頭,沒去繼續看他。
寧寧看出來這個男人怕沈複,沈複會是很好的靠山,寧寧仗著現在有醉酒做掩護,她也顧不上臉麵不臉麵的,轉過身,麵對麵貼在他身上,生生擠入他懷裏。
他扯住她背後的衣服,似要拉開她。
寧寧伸出手臂抱著他的腰,死活不撒手。
怕沈複不吃這一套,她又說:“沈太太——”
三個字,不多,卻比千言萬語都管用。
是對沈複最好的威脅。
寧寧的耳畔傳來沈複明顯加重加快的心跳聲,明顯他有被氣到。
寧寧趕緊說:“我錯了——”
兩秒後,揪著她衣領的力氣消失。
沈複收回了鉗製她的手。
寧寧是真的醉了。
她站不穩,身體一直往下滑,沈複抬起右手壓住她的背部,手指搭在她肩上,固定住她。
中年男人是認識沈複的。
他的生意依托著沈家,逢年過節就給沈家送禮,對於沈家的二公子他是見過許多次的。
是個很沉穩的少年,話不多,給人的感覺很和睦,沒有因為他是地位低的依附者關係而對他指手畫腳過。
他看沈複和打他的人是認識的,趕緊解釋這場糾紛。
他把鍋都甩給了寧寧:“我不知道這是您認識的人,對不住,對不住!我看她醉了想送她回家,結果她誤會了,打了我一巴掌……”
沈複打斷他:“你自找的。”
中年男人一怔,不太相信一直讓人如沐春風的平和少年會不給他台麵下:“什麼?”
沈複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眼睛裏卻夾雜著毫不掩飾的厭棄。
他說:“你活該。”
“……”
作者有話要說:
沈複:護妻屬性激活中……
——
信我,越往後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