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連理由都想好了。
——喝醉了,不受控製,不是故意的。
沈複很疼。
他不想在傷他的人麵前表露出脆弱,刻意隱忍著沒讓自己發出呻,吟。
可以忍住不發生,但是痛苦的氣息確是掩蓋不住的。
寧寧清楚地聽到吸起以及喘熄聲。
一聲又一聲,接連不斷,隱忍地、壓抑地……
寧寧躺床上一動不動,等著他秋後算賬。
許久之後,他氣息漸漸平穩下來。
他看著她:“你——”
聲音冷冽,語氣很重,顯然被氣到。
他開了個頭,沒繼續往下說,停了好久,再開口時語氣竟然奇跡般地溫和起來:“酒品可真是好,比三好學生還好。”
“要是比酒品,你說自己第二,沒人敢拿第一。”
“真是個可愛的酒鬼。”
他反諷了她幾句,最終是選擇了認栽。
能怎麼樣?和一個女人動手不成?更何況她喝了酒。
他轉過身,快步離開。
不願意在和她多呆一秒鍾。
真怕忍不住會掐死她。
難得看沈複吃癟一回,寧寧睜開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無聲笑了笑。
就算醒了以後他來找她算賬她也認了。
至少她現在有爽到——
沈複的身體忽然一僵,而後,他停住了腳步。
寧寧心中一激靈,重新閉上雙眼。
遲遲沒有聽到他離開的聲音。
又過了會兒,腳步聲再次響起,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他又走了回來。
沈複徑直走到床前,在她身邊坐下。
他伸手捏上她的下巴:“剛才我想了一想,越想越委屈,辛苦背了你一路,卻挨了你一腳。你這麼過分,我是不是應該扒了你的皮?”
寧寧裝睡,不理。
他手下加重:“嗯?”
捏得寧寧生疼。
寧寧睜開眼:“扒我皮?那是犯法的。”
他輕笑:“我不扒皮,我隻扒衣服。”
說完,他真的抬手去脫她的針織外套。
寧寧:“……”
沈複雖然惡劣,卻從來沒有過逾越的行為,他這個反常的行為,讓寧寧多想了一些。
寧寧轉了轉眼睛,視線無意間掃過他身後的大門,忽然發現門上鑲著大片的金屬片做裝飾,金屬片是銀色的,可以當做鏡子,上麵清晰地印著沈複筆直的背……和她慌亂的臉。
“……”
沈複剛才看到了她在笑。
他知道她已經醒了……
現在故意在激她……
寧寧:“……”
不行。
她不能承認她在裝睡。
不然以沈複小氣的性子,肯定會想盡辦法折磨她,讓她為那一腳贖罪。
隻要她承認咬死了是酒醉無意識,他要是還欺負她,她就占了理,可以去向沈太太求幫助……
寧寧咬咬牙,裝著還未清醒的樣子,呆愣愣地不動,任由沈複把自己外套脫了。
一個外套而已,她裏頭還有無袖連衣裙呢。
沈複忽然傾身上前,指背拍了拍她的臉:“醉成這樣,真的不是有意在勾引我嗎?”
寧寧隻管眨著眼睛看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沈複的身體慢慢壓下來。
眼看著他越來越近,寧寧抬手抵上他的肩,阻止他繼續:“你不能!”
“我不能?”他挑了下眉。
寧寧點頭。
“你不是要向我賠罪麼?”他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拉,將她的手扯開:“賠罪,就該有賠罪的樣子,知道麼?”
最終,他壓在她身體上方,沒真的接觸,卻也是萬分親密,倆人之間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