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失許久的危險感再一次籠罩她,麗嬪驚恐,當即閉上嘴。是她忘了,皇貴妃脾氣又怎麼能同皇後一樣,她這幾日終究還是得意忘形了。
“皇上——”麗嬪祈求道,她心中又隱隱升起一絲僥幸,皇上這幾日如此喜歡她,也許——
皇帝眯了眯眼睛,他向來不在乎後宮這些勾心鬥角的小伎倆,還可以當做閑暇之際的小樂子,可是當這些事波及到他的心尖上的人,那就不同了。
“小德子,帶她過去。”他無情地開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二夫人也是你能夠挑釁的?”
縣衙
“老爺,清點好了,有三百兩。”一名八字胡的男人衝著坐在紅木椅子上的官老爺請示道,那官老爺招了招手:“既然錢湊夠了那就放了他們,不過以後不能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刀疤男連忙表誠心:“我隻是想和她們玩玩,並沒有惡意,請老爺明鑒。”
☆、18.08.27.1
“慢著。”一道尖細陰柔地聲音自門外傳來, 縣令和刀疤男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便被重重士兵包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自闖官府!”知縣桌下雙腿抖動, 麵前卻強作鎮定。
“劉士科,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收受賄賂!”劉知縣抬起頭看向來人,是知州和知府大人過來了, 頓時臉色灰白,他這回全完了。
“話不必多說, 劉大人要招供的話去牢裏招供。”陰柔麵相的男人笑眯眯地說道。“咱家這會來是有要緊事的, 可沒空跟你扯犢子。”
“是本官思慮不周, 還請公公見諒。”知府大人擦汗,連連拱手, 本來他都睡下了, 誰知道突然被人闖入府中,偏生這人手中還持著天子令牌,好險沒給他這條老命嚇掉。
更荒唐的是, 他管轄之下竟然出了如此大的簍子,聽聞貴人們沒有出事, 才鬆了一口氣, 帶著人到縣衙來抓人, 又碰上屬下收受賄賂的現場,這回是真要掉腦袋了。
“這劉士科,就交由知府大人去審問,貪汙受賄可是大事,咱家還得回去稟報。”德總管眯起眼睛, 指著刀疤男那一夥人道:“至於這幾個罪大惡極的人,給他們押下去,上頭有令,明日處斬。”
士兵立即上前將刀疤男一夥人捆好,刀疤男想要反抗,直接被人卸了胳膊,隻好口中哭喊道:“冤枉啊,草民冤枉!”
“冤枉?”德總管笑了兩聲,“你隻能怪你自己不走眼,什麼人都敢去招惹。”
刀疤男聞言心底一突,又想起白日裏那兩名穿著非富即貴的女子,他當時一時被利欲衝昏了頭,沒有多加思考便故技重施。
以前他做這些從來沒失過手,甚至有女子被他帶走後,直接就被家族以不潔驅逐了,他膽子也越來越大,沒想到終日打雁,終被雁啄,難道那兩名女子真有什麼大來頭?
“來頭?”德總管冷笑,原來是刀疤男不自覺地將自己的話問了出來,“來頭可大了,罪行足夠誅你九族了,貴人們心善,沒有責令牽連而已。”
一陣尿騷氣驟然飄散,德總管嫌棄地捂起鼻子,一隻手拚命扇風:“帶下去,快帶下去,臭死了。”
士兵上前將刀疤男一夥人拖了下去,隻剩下地上一條濕漉漉地水跡,原來那刀疤男竟然是嚇得失禁了。
“真是孬種。”德總管啐道,他最看不起堂堂一個男人隻會欺負弱女子了。
“公公不妨借一步說話?”知府拱手道。
“不了。”德總管捏著鼻子,“主子還等著咱家去伺候,咱家得先走了。”
“那,公公慢走。”
德總管點點頭,轉過身才走了幾步,又好像想起來什麼:“忘了說了,連知州,你養了個好女兒,這回可立了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