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菲頓時感覺氣血全部往臉上跑去，她不自在地移開眼神，“阿青、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
雲蔓青目光裏閃過一絲愉悅：“這個我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說可好？”
棠菲胡亂地點了點頭，目光四處亂飛，就是不敢和雲蔓青的眼神對上，她總覺得對方眼裏似乎有一團火焰，一觸碰就會燃燒她的理智。
“姐姐。”雲蔓青再一次出聲，她目光好奇地盯著棠菲。“阿青是妖，姐姐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
棠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她對於阿青是狐狸精這回事還不可置信，但是要說懼怕，確是不可能的。
“妖或者人很重要嗎？我隻記得你救過我，加上這一次，已經算是救了我第二次，所以你既無害我之心，我為什麼要懼怕於你？”
雲蔓青眼神微微心虛，“那如果將來你發現我騙了你呢？”例如那次所謂的登徒子也是她的分.身，完全是為了認識阿棠，而故意製造的機會。
棠菲沉吟了一會兒：“如果不違背大是大非的原則，我不會介意的。”
不過，阿青到底還能有什麼能夠騙她？棠菲思索著，忽然想到她說自己是狐妖，而妖精化成人形總要修煉吧？
關於修煉，她在話本上看到的妖精修煉成人都需要好幾十年，莫非阿青是在年齡這回事上騙了她？
她又想起阿青說自己十六歲時，那遲疑的表情，越覺得肯定，那小表情明顯就是心虛了。
“阿青，你多大了？”棠菲忽然開口問道。
雲蔓青眨了眨眼睛，“之前不是告訴過姐姐了嗎？”
棠菲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看著是像十六，不過我曾經看話本，那上麵的妖精看著年輕，實際上都好幾千歲了，阿青你不會……”
“怎麼可能。”雲蔓青下意識否定道，再說按照她們智腦計算年齡的方式，一零二四才是一天，她也不算是欺騙阿棠，頂多了把歲數說小了幾歲而已。
棠菲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忽然笑了：“我就是隨便問問，阿青你不要擔心，哪怕你年紀大，姐姐也不會嫌棄你的。”
“姐姐，我真不是什麼好幾千歲的妖精……”雲蔓青的話還未說完，忽然外麵又傳來一些響動，她當即與棠菲對視一眼，隨即再次變化成“昭陽公主”和皇帝的模樣。
這回棠菲是親眼見到她怎麼變化的了，她不由地驚奇地打量上下打量著雲蔓青幻化的皇帝，當真與她以前見到的皇帝一模一樣，甚至連微微開叉的眉毛都照顧到了。
“父皇。”門外忽然傳來二皇子的聲音，棠菲向著“皇帝”看去，對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隨即沉聲道：“何事？”
“兒臣想起來玉佩落在父皇這兒了，想來找一找。”二皇子恭敬地回答道。
“那你進來，確實是掉在了地上。”雲蔓青瞥了一眼地上帶著瓔珞的玉佩，回答道。
二皇子很快走了進來，先是衝著皇帝行了一個禮，而後四處張望了一下，三兩步把那枚掉在地上的玉佩撿了起來。
“找到了。”他擦了擦上麵些許灰塵，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事，連忙彎腰：“兒臣一時高興，失了態，請父皇見諒。”
“男子漢大丈夫為了這一點小事就喜形於色，確實需要改。”皇帝喜怒不辨的聲音自前方傳來，二皇子頓時提起心，隻聽見他接著說道：“回去把列國誌抄寫十遍。”
二皇子頓時焉了吧唧：“是。”
他就不該信了他舅舅的話，跑過來試探他父皇，明明有劉大同的前車之鑒，這下好了，又背回去一堆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