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孟曉,卻在半路被一隻厲鬼拽住了腳裸,隻能衝著裏麵慘叫著呼救:“道友!道友!救救我!你不能不救我,我死後你會纏上孽障,你救救我啊!”
道人喊了半天,孟曉都毫無反應。
也是,連殺死生父的孽障都不怕,他這點孽障,在她看來根本不足為提。
道人本不想說,但若不說他的靈魂都會被吞噬,之前不太擔心,是因為畢竟是自家厲鬼,魂魄有印記,即便吃掉了他這具身體也動不了他的魂魄,他的靈魂還會歸於祖師爺香案前,那位大人還會為他再找尋另一個身體。
可這些厲鬼就不同了!
“道友!你不能不救我!我乃……”
他剛想說出自己的來曆,卻被一隻厲鬼咬破了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厲鬼一點點蠶食他的身體,吞沒他的靈魂。
他最後看到的,是曾經被他奴役的厲鬼們大仇得報的快慰表情。
大人……大人……救救我!
在他喪失最後一點意識時,懷中的一張符迅速飛了出去,孟曉想要阻攔,卻沒有抓住,一直笑著在旁邊圍觀的月琛手上迅速飛出了一條紅線,將那符咒瞬間攪碎。
此時,不遠處的一座外人看來爛尾的大樓中,樓內陰魂呼嘯而過,百鬼唳唳慘叫,明明是大白天此樓卻似是完全照不進陽光來,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其中一間不顯眼的房間裏,外麵雖然隻是灰色毛胚房,裏麵卻是裝修的複古又精致,根本不像是一座爛尾樓的房間。
房間正中間擺有香案,上竟奉多個香爐,每個香爐中都插有三支長香,那香久久燃之卻不見縮短,甚至有增長的趨勢。
忽然,有一支香迅速燃燒殆盡,幾秒的時間裏就隻剩光禿禿的一根棍。
一直在這侍奉的少女臉色大變,連忙跑去另一個屋叫來人查看,那人看了半晌,又掐指一算,皺起眉來。
“秦諶的魂符回來了沒?”他問。
侍奉香案的少女恭敬回答:“沒有,我就因此才勞煩您,一般來說在香未燃燒完前魂符就會回歸,到時再續香即可,可這魂符未回,香又燒完,想來秦諶凶多吉少了。”
男人也是這麼想的,他歎了口氣,篤定道:“秦諶一定死了,魂符大概也被人銷毀,那人手段極為幹淨利落,不然魂符不可能逃不掉,定是個難對付的,就不知是秦諶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還是我們的計劃被那些正道知道了。”
他安撫地摸了摸滿臉驚懼少女的頭,“我會將此事如實稟告大人的,你告訴手下那些人最近不要太張揚,別真得招惹上了正道,到時我可沒空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少女連忙點頭稱是,轉頭去布置了。
男人看向秦諶燒完的香,這麼多年來正道那些人一向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近也沒做出什麼大的動靜,怎麼會有人做事如此之狠,或者說……是正道要改變對他們的方針了。
這可不是小事,男人連忙打電話訂了去雲南的機票。
此時,貧民樓內。
月琛收回了紅線,在孟曉眯起的眼睛裏無辜地退後了幾步,再次站到了孟茜茜身邊,孟茜茜從之前就沒有動過分毫,是因為月琛用紅線定住了她。
現在,這束住的紅線鬆開了,孟茜茜卻一點都不覺得輕鬆。
之前一心複仇下覺得魂飛魄散又如何,現在有別的方法了,她又想或許下一世就會很幸福,沒必要為了爸爸付出這麼多,而且看他們的態度,大概即便孟曉真的殺了爸爸,也隻是纏上重孽而已,與她的魂飛魄散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不能讓那個好厲害的鬼王姐姐殺了爸爸嗎?她與爸爸正好沒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