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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跟按了暫停鍵似的突然靜止,老八捏著空酒杯的手也停在半空。
陸壹瞅著春夏,眨巴眨巴眼睛。
剛才被敬酒時還抖著腳拽得二五八萬的,這會兒已經一秒切換成小白兔模式。
譚風吟率先反應過來:“那什麼,老陸還有傷呢,不能喝酒。”
童憲附和:“對對,他家教嚴……”
其他人也忙道:“沒事沒事,咱們先吃飯,菜都上齊了。”
暫停解除,氣氛立刻又活絡起來。
陸壹給春夏盛了碗湯:“你不想讓我喝酒,說一聲我就不喝了,幹嘛傻乎乎地自己喝。”
春夏慢慢吃他夾過來的菜。
她以前沒做過,不知道該怎樣做。
昨日的英雄事跡自然是話題中心,大家對細節格外有興趣,陸壹便繪聲繪色地講述當時的驚險過程,其中著重刻畫了自己的偉岸形象。
一邊與朋友說笑,一邊在桌子下頭勾了勾春夏的手指。
春夏有些緩慢地把臉轉了過來。
陸壹正說著話,一頓,冷不丁把臉湊到她麵前。
春夏望著他,瞳仁黑潤,明亮。
陸壹忽然笑了起來,輕聲說:“姐姐,你臉紅了。”
顴骨下一小塊,粉粉的,像腮紅一樣。
好可愛。
陸壹忍不住用指尖點了點。
春夏也不動,乖乖地讓他碰。
陸壹看著她覺得好玩,叫一聲:“姐姐。”
春夏:“嗯?”
她的神色分明和平日是一樣的,那調子卻不知為何軟了也柔了。
一個字就讓陸壹心裡頭那個酥|麻,那個騷動。
他故意逗春夏,又叫:“姐姐。”
春夏便又“嗯?”一聲。
他再叫。
她再:“嗯?”
竟然也不嫌煩。
陸壹舔了舔嘴唇。
媽的,真是可愛得令人發指!
“哎我說,”譚風吟右手撐在桌子上,拿著杯酒,一副很受不了的語氣道,“現場這麼多單身狗呢,你倆能不能稍微克製那麼一下下。”
克製?
陸壹忽然把手放到春夏頸上,低頭便吻住了她。
飯桌上頓時一片此起彼伏憤憤不平的“籲”聲。
她齒間殘留酒的香醇,嘗起來又好像甜絲絲的。
此刻也不像平時,無論親吻擁抱總有一點化解不掉的僵硬——她變軟了,陸壹很輕易就將舌頭探入她口中,碰到了她鬆軟的舌尖……
他很快便放開了她,在其餘人譴責的目光中若無其事地笑。
沒人知道他的小六一已經起立奏起了國歌。
後半程陸壹都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就瞥向春夏——盡管平時也是如此,但今天的頻率顯然過於高了。
見證了全過程的譚風吟終於忍不住嘖了一聲:“你脖子累不累啊?知道你們很久沒見了,也不用稀罕成這樣吧?”
“稀罕死了。”陸壹一點不害臊地笑。
童憲瞅了眼春夏,忽然道:“小姨是不是醉了?”
春夏搖搖頭,說:“沒有醉。”
她確實沒醉,但像是被酒精泡軟了神經,反應遲鈍了一點點,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也比平時輕軟。
其實並不比某些女孩子正常說話撒嬌的語調更嬌柔,但莫名地讓童憲的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譚風吟晃著酒杯的手也頓了一頓。
整個現場除了她全是男的,在那一聲之後默契地安靜了三秒鍾。
陸壹立刻就不樂意了。
他今天才發現酒有這好處,但這好處怎麼能讓其他男人知道。
他毫不留戀地起身:“累了累了,都散了吧,我要回去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