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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1 / 3)

力量一般,將搖晃的桌子即刻震住,桌麵在一瞬間恢複平靜。剛剛攀上幔頭的火舌,一點一點退了下去,直到完全熄滅。

尖銳刺耳,令人頭痛欲裂的聲音消失了。莊昶和媚姬兩人因劇痛而滿頭大汗,相對二人的狼狽,玄遙和莊夫人顯得十分從容淡定。

莊夫人將視線轉移到玄遙的身上,來來回回看了他許久。方才是這個男人破壞了她的念力吧。從進入這個屋子開始,她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莊昶的身上,絲毫不理會屋裏還有其他人,完全沒有料到屋子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她看不出來他是何方神聖,在他的身上,她也嗅不到一絲仙或者妖的氣息,能在瞬間破壞她念力的人絕非尋常之人。不過她要感謝他,否則,她會控製不住殺了莊昶和那個叫媚姬的青樓女子。

玄遙抬眸看了她一眼,那清澈無底的眼神卻讓她瑟縮了一下。不知為何,隻是一眼就讓她感到無名的恐懼。她下意識握緊了雙拳,複鬆開,翩然轉身離去,依如她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媚姬不停地按著刺痛的太陽穴,被方才莫名其妙的聲音刺痛,令她極不舒服,直接癱坐在貴妃榻上。她喘熄著:“發生了什麼事?方才是什麼聲音?”

沒有人回答她。

莊昶費力地爬起身,坐回桌前,一臉狼狽。他顫唞著手往自己的酒杯裏倒滿了酒,又顫著手將酒送入口中。手背被摔碎的酒盅劃破了,鮮血如注,但是他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杯又一杯,入口的酒辛辣無比,刺激著他的感官,酒精的侵蝕也逐漸令他緊張的精神放鬆。

他看向玄遙,苦澀地道:“我來這裏買醉,是真的希望自己徹底地醉了,因為隻有醉了,我才能忘記所有不想記起的事。”

玄遙的神情微滯,思緒一下子飄遠。莊昶的一句話,宛如像是一根針輕輕紮進了他的心底。每月十五,他會到這裏,也不過是想醉一場,可是人間的酒從未讓他真正的醉過。他的嘴角微揚,看了一眼媚姬,道:“五年了,每個月的十五,媚姬姑娘看見我便要作嘔,今夜多一個人,無妨。”

媚姬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心道:以為終於可以擺脫玄遙這個病得不輕的家夥,誰想又來了一個躲老婆的蛇精病?她也不知道是上輩子燒得什麼香,今世撞了這麼個大運。比起兩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讓她感到恐慌的是那個美豔的莊夫人……

記不起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從記事的時候就有。

每月十五,阿憐都會前往報恩寺上香,風雨無阻。即便跪在佛祖像前求了很多年,還是做乞丐做了很多年,她依然無怨無悔。每當聞著寺廟中熟悉的香火

味,她整個人會變得平靜許多。素娘離開整整五年了,她始終沒有忘記。如今,她唯一能做的,隻有每月十五在佛祖麵前,替素娘禱告,期待素娘能夠早日投胎,投個好人家,不要再向這一世這般命苦。

第二十三章狐真(5)

今日是十五,一早她便丟下手中的活,坐上馬車,一路往南。

梅雨季節一過,酷暑即來。炎炎烈日當空,刺目而毒辣的光線讓人頭暈目眩。道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陽光穿葉而過,隻投下星星點點的光點,讓這一路上香的客人稍稍感受到點涼意。

阿憐下了車,沿著蜿蜒的青石小道向上,不一會兒便渾身是汗。她用衣袖不停地擦著汗,口中嘟喃著:“見鬼的天氣,一場雨一場熱,再熱下去,全京城的人都要變成人肉叉燒包。”

她順著山路台階走了沒兩步,一陣微風吹來,夾著一股子怪味,她下意識地揪起鼻子,“唔……”什麼怪味道?有點騷臭!

她擰著眉頭又登上幾級台階,那股子騷臭的怪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