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太，老年人覺輕，兩人說話都壓著聲音。
第二天早上，方曉柔出去買了早飯回來，和林則一起吃完之後並沒有離開。
“你不去上班？”林則小心翼翼的問道。
“中午想吃什麼，我回家給你做。”方曉柔答非所問。
“青菜粥。”
他們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方曉柔的宿舍藏了一個電飯煲，偶爾會煮點粥吃，最簡單的就是青菜粥，她每次煮好後都會裝到保溫桶裏，和林則一起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一起吃。
“……”方曉柔抿了下唇，“你現在缺營養，給你弄個排骨粥吧。”
“我住院的時候，最想喝的就是你煮的青菜粥。”林則對著方曉柔的背影說道。
方曉柔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中午的時候，林則如願的喝上了青菜粥。
旁邊的大爺見他們在一起喝粥還笑著調侃，“你們小夫妻還真恩愛。”
見方曉柔沒有反駁，高興的多喝了一碗粥，今天他力氣恢複了很多，已經可以下床走動，本來打算一起去花園走走，沒想到葉景程提著果籃過來了。
“你看起來氣色好很多了。”葉景程看了眼方曉柔，略帶心疼的說道：“照顧病人要緊，但是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林則：喂，當著我的麵說真的好嗎？
“我沒事。”方曉柔衝葉景程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林則周身都冒酸氣了，方曉柔這幾天都沒對他笑過，躺回床上，往裏一側，背對他們，把被子一拉蒙在頭上。
“你幹什麼？”方曉柔注意到他的動作，無語的拉下被子，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我幹什麼你不清楚？”林則控訴的說道。
方曉柔仿佛一下子回到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有些恍然，瞬間有恢複到現實，瞪了林則一眼，“幼稚。”
他們自帶的小默契，全都散發著情侶間的打鬧，刺的一旁葉景程眼疼心酸。
“曉柔，你出來一下，我工作上有點事要問你。”
“好。”方曉柔點頭，跟著出去了。
林則頓時來勁了，這個男人是勁敵啊。
住了三天院，方曉柔照顧了三天，葉景程也來了三次，林則和他明裏暗中已經交鋒了好幾次。方曉柔平時這麼聰明的姑娘，對感情卻非常遲鈍，所以才會那麼晚發現葉景程對她的感情。這幾天愣是沒發覺什麼，或者說她發覺了，隻是不像以前那麼在乎林則的感受。
“那個葉總在追你？”林則在北京沒住處，隻能回到賓館，見她要走，趕緊問道。
方曉柔幫著收拾好東西，又煮了開水，聽到林則的問題，不禁撇了他一眼，“這關你什麼事？”
之前在醫院不懟他是因為他生病，現在他已經好的差不多，方曉柔就沒在忍他。
“我就是問問。”林則低下頭。
“林則，我們已經分手了。”方曉柔深吸一口氣，“現在你病好了，就好好上學，早點拿到畢業證書，找個工作。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我們之間的感情呢？也讓它就這麼過去？”林則看著方曉柔，像是想看明白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林則歎了口氣，原身當初說分手的時候太過於決絕，做的事也絕，難怪方曉柔會這麼生氣。
“對不起，從見麵到現在，我都沒跟你道過歉。”林則拉住方曉柔的手，從背後抱住她，無論她怎麼掙紮都不放手，“我知道不該瞞著你，但是曉柔，我真的不想讓你承受愛人死在你懷裏的感受，相比這個，分手更容易走出來。後來，我太胖了，我無法忍受這樣的自己出現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