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派人銷毀了。
隻不過他應該沒想到,當年派去的人會私底下留了一手,做了備份。
霍臨找到人的時候,恰巧那人因為欠了賭債四處的躲,後來知道霍臨的來意,便提出可以和他交易,獅子大開口的要了幾千萬做為酬謝金。
霍臨不在乎那麼一點錢,隻要東西是真的,再多一些也無妨。
好在對方沒有讓他失望。
他的話讓南辭又是一陣愣神,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每次提起媽媽時,姥姥的眼神總是閃躲中帶著一絲難過。
原來並不是因為媽媽給她丟臉了,而是媽媽的遭遇讓她無力又心疼。
而姥姥之所以選擇不告訴她,肯定也是不想她的生活充滿怨恨,其實可以想象,如果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這樣出生的,她會有多嫌棄自己。
她不明白人為什麼可以這樣顛倒黑白,明明是受害者的人,怎麼過了十幾年,就一直被人冤枉成作惡的人了呢?
南辭咬著牙,回想著小時候的事情,又回想著她剛來北城的日子,聽到的無數次的“野種”。
最後,她眼神漸漸冰冷,對霍臨說:“我想去見見他。”
“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霍臨沒有猶豫,“好,我帶你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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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案件還在走著流程,所以南父這些日子一直被押在拘留所,並沒有移交到更高部門。
霍臨帶著南辭,跟著律師一起去到了拘留所。
南父原本聽到是霍臨來,心裏還有些憎恨和害怕,但出來時一瞧見有南辭,突然一喜。
“小辭,小辭你回來了啊!”
南父情緒非常激動,他甚至起身,想越過桌子到南辭身邊去。
還好旁邊的警察及時按住了他,“老實點兒!”
南父訕訕笑了笑,倒也沒什麼別的反應,還是看著南辭:“小辭,你終於回來了,爸爸……爸爸真的很想你。”
南辭表情淡淡地看著他,眼底帶著涼意,“想叫我勸霍臨撤訴?”
南父嗬嗬一笑,像是有點尷尬,但還是繼續說:“我知道,你肯定會怨我沒和你說實話,但是當年的事,真的是你情我願的……我發誓!而且你看,如果爸爸真的被冤枉坐了牢,你作為我的女兒,不也臉上無光嗎?所以,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麼話關起門來怎麼都能說,何必鬧得這麼大呢?對吧?”
南辭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我以前隻覺得你懦弱無能,現在怎麼突然覺得你還有點惡心呢?”
“你情我願?你情我願的話,媽媽為什麼生下我之後就會抑鬱症嚴重到跳河自.殺?!”
南父表情淡了淡,好半晌後,才小聲回:“那是她承受能力不夠……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而且當初我也給了她一筆錢,足夠她自己好好生活的,誰讓她非要想不開,把你生下來。”
南辭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了,如果不是在警局,不是因為要尊重身邊這些警務人員的話,她真的想狠狠抽對麵這個男人一巴掌!
什麼叫承受能力不夠?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毀掉的不僅僅是一個女人!
“前不久我回老家的時候,還找到了媽媽的一本日記,上麵的東西我原本是有些看不懂的,但現在,我似乎明白她在說什麼了……嗬,相信這本日記交給警方的話,會更加坐實你之前的罪行了。”
南辭眼眶發紅,像是強忍著什麼一般,看著南父,“人做了孽,早晚是要還的。”
說完,仿佛惡心到不想再看到他一樣,連霍臨都沒顧,直接轉身走了。
霍臨涼涼的瞥了南父一眼,也跟著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