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到了,我還指著他研製出解藥來救我小命呢。”
“你的小命,本大爺留下了。”
不是吧?看著眼前憑空而降、頭戴黑色麵具的黑衣男子,易水兒嗚呼哀哉。
“前輩,不得了了,他是鬼首山武功僅次於我義父、江湖排名第二的殺手‘玉麵黑佛’,他跟您一個歲數的,我絕對不要跟他動手!”
說著她堅定地躲到大魔頭身後。
“汝乃何人,報上名來。本大爺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大魔頭冷冷盯著對方不說話,氣勢上無可挑剔。
易水兒從大魔頭背後伸出腦袋替他回答:“師叔你聽好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魔頭琅煉,一身魔功出神入化,神鬼難敵,識相的速速退避,前輩大人有大量,不同你一般見識。”
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玉麵黑佛”狂笑不止:“魔頭琅煉?你說這個毛頭小子?易丫頭,你怎麼也是鬼首山調|教出來的,把這麼個贗品當作奇貨可居,你不嫌丟人,我都覺得丟臉。”
易水兒臉上的肌肉開始不自覺地抽[dòng],本來嬌俏的臉,瞬時有些猙獰。
“前、前輩,他說你是贗品。你可不可以,用實力,打破這個謠言?”
大魔頭回頭,深深凝望著她,麵有愧色地搖了搖頭。
易水兒頓時如遭雷擊。
麵前的男子雖然蓬頭垢麵,但細細望去,還真不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難不成,他真不是魔頭琅煉?那他為什麼會被關在地牢裏?自己,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將他救出?啊啊啊,此刻,她真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贗品和自己一起埋了!
“易丫頭,師兄說了,隻要你交出秘籍,念在往日情分上,就給你留條全屍。”“玉麵黑佛”伸手彈了彈刀鋒,好脾氣地勸說。
易水兒心∞
易水兒激動地抓住他的手:“你醒了?”
“我的嗓子……是姑娘救了在下?”
“對啊。”易水兒衝他眨眼放電,“是不是想以身相許?可以的,來吧。”
“咳咳……”贗品不知是不是被嚇著了,劇烈地咳嗽起來。
易水兒好心替他拍了拍後背。
他坐起身,驚見自己未著絲縷,慌忙用被子把自己給包住。
“姑娘,在下的衣服?”他小聲問。
“哦你放心,這個神醫穀裏沒有別人,給你包紮傷口都是我親力親為,你的衣服也是我脫的。”
贗品咳得更厲害了。
易水兒給他倒了杯水,本想喂他喝下。卻見他,低頭垂目地接過水杯,然後小口小口地喝下,姿勢甚是優雅。
易水兒突然間覺得,自己像強擄了貴家公子的女土匪。不不,她不是女土匪,而是將落難公子救出牢籠的女俠士。
贗品喝完水後,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衝易水兒盈盈一拜:“在下霍天一,拜謝易姑娘救命之恩。”
“你先別說謝。”易水兒擺手,“我救你,是因為把你當做大魔頭琅煉。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當做琅煉關在地牢裏?”
霍天一臉色一暗,晦澀搖頭:“一言難盡。”
“說說唄。”她決定先和他相互了解,增進感情。
見他仍不言語,她幹脆道:“那我先說。我呢,原本是鬼首山的殺手,潛入夏侯山莊,是為了偷一本江湖上失傳已久、人人趨之若鶩的武功秘籍。據說,修煉了這本秘籍,就可以武功天下無敵。現在秘籍已經在我手上。怎麼樣,想不想看?”
她衝他眨了眨眼,就不信他半點兒都不動心。
半晌,霍天一仍沒發出任何聲響,麵有所思,不知在想什麼。
易水兒好奇地湊上前去,把他嚇了一跳。
“易姑娘?”他向床角方向避去。
“在想什麼?”她坐在他床頭,唇角掛著絲痞笑,“不用怕我,我雖是殺手,可也不會無緣無故殺人。尤其你這樣的……”
“在下遭人陷害,那人位高權重,因此不願將姑娘卷入。”他沉聲解釋,“往事也不願再提。”
“不是吧,你被害得這麼慘,都不想報仇?”易水兒睜大眼。
“報仇又如何?既已身墜無間地獄,在下隻想用餘生贖罪。”
易水兒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該不會是想不開,要出家做和尚吧?”
“嗬,”霍天一苦笑,“隻怕佛門不肯收我這種滿手鮮血之徒。”
“那就好那就好。”易水兒鬆了口氣,“佛門不收你,本姑娘收你。”
他詫異地看向她。
就見她忽然露出小女兒的姿態:“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我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下麵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哎,豁出去,我說了。有一件事,需要霍公子幫忙。”
“易姑娘對在下有恩,”他鄭重地承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