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在庭院中蕩蕩悠悠,灑出的水珠濺落在大理石地麵,滴滴答答仿若落雨,兩邊色彩旖旎的燈光讓噴泉染上一層淺淺的彩虹,看起來越發明媚溫暖。
宇文夜無疑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別墅中處處透露出主人的氣度不凡,加上隨處可見的宇文家龍紋家徽,足以看出宇文夜的野心。
他躺在噴泉不遠處的躺椅,手中握著高腳杯,觀察著內裏紅酒的掛壁情況。
“二少爺,他們又在鬧了。”
管家模樣的男人走到宇文夜身旁,微微低著頭,臉上卻被劃了兩道帶著血痕,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或者貓兒的指甲劃的。
“真是不可思議,慕容顏的母親竟然是這種貨色?”宇文夜站起身,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管家臉上劃痕,“下去上點藥,等他們來。”
他說的不是她而是他們,顯然篤定宇文霆也會跟著一起來,畢竟誰也不放心小綿羊一個人麵對大灰狼吧。
“是。”
管家低頭,捂著臉下去了,心中腹誹,都說慕容家千金溫柔嫻靜氣質獨特,怎麼母親和個潑婦似的,竟然打滾撒潑甚至用尖尖的指甲劃破他的臉,簡直給豪門丟人。
幽暗的地下室,羅靜簡直要瘋了,這個人是以宇文霆的名義把她弄到這裏,她以為慕容顏這個賤丫頭終於想起自己這個母親,趾高氣揚地過來,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叫宇文夜的騙來。
羅靜斜睨著眼,朝旁邊看去,尤其還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慕容景臉上皺紋叢生,一段時間不見他仿佛老了十餘歲,看起來絕對比意氣風發的慕容楠要老得多,慕容顏並沒有太過為難他,正相反,她後來讓人把慕容景從垃圾堆裏救出來,又送到精神病院中治療,甚至找了專家還給慕容景弄了一個單人病房,也沒有人為難他。
在這種情況下慕容景的病情竟然漸漸好了,但他卻也同樣被宇文夜用秘密手段接到這裏。
慕容家雖然勢大,但宇文夜作為宇文家的二少爺,當然不會一點準備也沒有。
“宇文夜你個小王八蛋,快把我放出去,你聽到沒有!”羅靜歇斯底裏地喊著,指甲裏還帶著剛才抓撓管家的碎屑,慕容景木訥地抬頭看著她,眼神陌生地仿佛不認識般。
“別喊了……”男人聲音沙啞,羅靜立刻尖聲回應,“閉嘴你這個窩囊廢,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慕容景佝僂著腰,冷笑著,“瞎了眼的不止你一個,我早知如此也不會讓你這個心懷鬼胎的人嫁入慕容家。”
羅靜叉著腰,“現在知道我心懷鬼胎了,當初是誰在家裏天天受氣,說什麼父親也不看重,哥哥也不搭理,還要老娘想辦法幫你出手弄殘慕容楠?現在後悔?晚了!你在慕容家人眼中就是個垃圾,呸!”
羅靜狠狠啐了慕容景一口,男人抬手抹掉臉上的唾沫,也有了幾分火氣。
“你胡說什麼,你這個瘋婆娘!”
“滾,你這個沒卵蛋的慫貨,之前還在垃圾堆裏刨食!”
“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你這個太監都不如的東西,老東西是祖墳遭雷劈才會生下你這麼個玩意!”
羅靜牙尖嘴利慕容景又反應遲鈍,根本吵不過,但男人力氣大卻是天生的,就在羅靜念叨著慕容景是個沒卵蛋的蠢貨、和養女勾搭的賤男人什麼的時候,慕容景一個巴掌狠狠扇上羅靜的臉,女人一驚顧不得臉上疼痛,立刻十指尖尖地撓慕容景的胳膊,立刻挖出幾道血痕。
“嘶。”慕容景疼得倒吸一口冷氣,遲緩的身體也像被激活了一般反應過來,惡狠狠地一拳把羅靜打翻在地,嘴裏胡亂罵著,“你這個潑婦又好到哪裏去,當初要沒慕容家芸家早就破產了,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芸家小姐,我看就連野雞都比你好。”
“你給我閉嘴!你個賤男人胡說八道什麼東西!”羅靜惱羞成怒的朝慕容景撲過去拳打腳踢,慕容景此時見到羅靜就想起以前被她當成奴才一樣的使喚,在公司毫不給他尊嚴的肆意辱罵,自然就毫不客氣的還擊了。
媽的,打死這個賤女人!
拳打腳踢,扯發撓臉,巴掌聲聲,罵聲陣陣。
兩個昔日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現在恨不得至對方於死地。
“該死的!慕容景你給我去死!你一定不得好死!”羅靜臉已經被打得腫的跟豬頭似的,一頭頭發也淩亂不堪甚至被扯下了一大把,她被慕容景徹底激怒了,力氣也比之前大了許多,雙腿纏著慕容景的腰,兩隻手抓著慕容景兩邊的頭發,狠狠的往桌腳撞去。
“臭婊|子!賤人!老子當初瞎了眼才會娶你這種女人!”慕容景臉上被羅靜的指甲劃的痕跡滿滿,就像被刀子割的似的,血淋淋的一片,他怒紅了一雙眼,看著羅靜就像看仇人,手臂一揚,一巴掌就狠狠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