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在意,周璿背後的人,也就是“她”的主人,到底是誰。
聽到她的問題,周璿一怔,隨即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你並、並不是……”
“到了這個時候,你所有的隱瞞都沒有意義,你背後的那人,是不是周貴妃?”眼看著周璿的身形就快沒了,仇小貝帶了點急切地問。
周璿終於回過了神,笑了,她對著仇小貝,張嘴說了五個字。
說完後,她就消失了。
“我不告訴你。”後頭的小甲複述了一遍周璿最後說的話,然後幸災樂禍地對仇小貝道,“你看你忙活了一晚上,到頭來,被她給耍了。”
麵色低沉的小貝一聽,倒是笑了:“能得到答案固然好,但我今晚的目的還是把她送走,問這個問題不過是順帶的,她不肯說就算了吧。”
更何況,她猜周璿知道的並不多,就像她進內霆司的時候,也是一個易容易裝的老頭來跟她接頭的。
算了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不少,仇小貝顧不得想其他,趕忙回太子寢殿。
剛踏進寢室,她就隱隱感覺不對,先抬頭看看梁上,沒有異狀,她再抹黑朝床邊走去,才剛觸碰到床沿,就聽到了她最害怕的聲音。
“這是去哪了?”
仇小貝一哆嗦,差點滾到床底下去。
她好不容易站穩,下意識地朝樊沉兮的臉看去,哪怕房裏黑暗,她也看到了對方分明睜著的眼睛。
這藥效,是不是又短了啊,他不再是問她要上哪去,而是問她去哪了,看似差不多的句式,意思完全不同。
“奴才、奴才如廁去了。”
她忐忑地找了個理由,然後靜靜地等著審判,一隻腳還垮在床邊,愣是不敢動。
樊沉兮偏偏沉默了,不知是在想這個借口真假,還是已經知道什麼,氣惱著她的欺騙,沉默的時間越久,越是讓小貝忐忑不安。
直到她受不住低聲痛呼,人也往旁邊摔去——
她被樊沉兮衣服,再被他拖著側倒在床上,還正壓在他的腿上。
樊沉兮已經坐起身,看著橫在自己身上的小太監,黑暗中看不出表情,連聲音的情緒都沒有外泄:“又鬧什麼?”
“奴才、奴才……”她想爬起來,可是,“腳抽筋了!”
樊沉兮此時雖然冷麵,卻還是在她喊疼時,去查看她的腿,大概是剛才姿勢不對的原因,才導致的抽筋,他輕輕替她揉了揉:“怎麼樣?”
“好、好多了。”從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地哽咽聲,可引發某些人的心軟。
明知道小太監是故意裝可憐,樊沉兮還是心裏一歎,放過了她:“還不快躺好,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熬夜對你並不好。”
仇小貝嘿嘿笑著從他身上翻到裏頭,乖乖地躺好不敢作妖,然後眨巴著眼睛看著還坐著的他。
樊沉兮如她所願的躺下,好像剛什麼事都沒發生,也沒再計較她半夜爬起來做什麼,隻輕輕道:“睡吧。”
“……”仇小貝偷偷地瞧他,總感覺太容易過關了,可靜躺了一會他都沒有其他動作,她從悄悄的到光明正大看著他,他都沒什麼反應,閉著眼睛像是重新進入睡眠。
她就這麼默默盯著他的睡顏看,看到自己也睡了過去。
而始終沒有任何動靜的樊沉兮,在她睡著後便睜開了眼睛。
同一時間,兩影衛從梁上無聲地跳下,再無聲地將樊沉兮帶到外頭的躺椅上,床罩放下,仇小貝沒有被打擾的依舊沉睡。
“怎麼回事?”沒有點燈,樊沉兮的目光依然很有震懾,“她去哪了?”
影衛俯首認罪,其中一名道:“……屬下並未察覺到不妥,似乎隻是閉了下眼睛,貝公公就從外頭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