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也明麗,是個出色的姑娘,而能夠養成如今這般鮮活的氣質,足夠說明,她在家裏是個受寵的,如此種種,仇小貝不太明白,魏國公府,如何舍得將她嫁入東宮。
畢竟太子如今再得勢,也改變不了他此刻還是殘廢的狀態。
小貝雙手緊緊交握,心頭各種不安和焦慮。
樊沉兮倒十分淡定,隻是和仇小貝獨處時的那逗趣的玩心和溫情,瞬間就收斂不剩,麵上淡淡地,十分疏離:“三郡主有事?”
“凝春閣裏的比試快開始了,太子你可是重要的評審呢,您不過去看著?”
“四皇弟和五皇弟不是在嗎,他們自會做主。”
“那怎麼能一樣呢。”魏情往前走了兩步,一雙秋水眸子盈盈地看著樊沉兮,“大家期盼著的,是您啊。”
她略有些嬌羞地垂了垂眼簾:“我、我也期待著您能過去看看我的畫,給我點評點評。”
“三郡主可能要失望了,本宮不懂畫。”
“怎麼會,”魏情眨了眨眼睛,“我可是聽說,殿下琴棋書畫都特別好,畫的畫更是別具一格,連太傅都稱讚過的。”她掩著嘴笑,“總不會是太傅說謊吧。”
“太傅自然不會說謊。”樊沉兮很是不耐地擰起眉頭,“自是本宮撒了慌,三郡主又當如何?”
“這……”魏情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給麵子的坦言自己說謊,就是不想去賞畫而已,她還能逼著太子去嗎,從小到大,她還沒被這麼對待過,換做別人她早發作了,可麵對樊沉兮時,她還是忍下了,“那殿下喜歡什麼,不然,情兒彈琴給您聽好不好?”
仇小貝微垂的眸子裏隱藏著凶光。
還情兒,情兒你妹!
“不了,”樊沉兮很果斷的拒絕,他逗小貝,是他和小貝之間的情趣,這種會引發直接誤會的,他會將其扼殺在搖籃裏,而且,他也確實沒有興趣聽這個女人彈琴,“最近耳朵不太舒爽。”
魏情咬著下唇磨了磨,最後還是勉強笑道:“看來殿下是不想走動了,那情兒在這陪殿下可好?”
樊沉兮笑了:“你可知,本宮為何待在這嗎?”
“情兒不知。”
“因為這,”他臉拉了下來,毫不掩飾的嫌棄,“安靜,沒有多餘的人在本宮耳邊吵吵。”
魏情再笑不出來了:“殿下看來,並不喜歡情兒呢。”
樊沉兮淡淡地扯起嘴角。
那模樣看在他人眼中,意義分明。
魏情抿著的唇抖了抖,她強笑著擺出自己的驕傲:“殿下,恕情兒直言,您和情兒的婚事已成定局,情兒願意陪在殿下`身邊侍奉殿下,魏家也願意扶持殿下,明人不說暗話,殿下與魏家結成真正的姻家,總比仇家好,殿下是個有大誌向的人,應該明白情兒的意思。”
“本宮還真不明白。”樊沉兮道,“你的意思是,本宮與你結親,本宮就得巴著你,你若心情好,你家就助本宮,你若心情不好,你家就與本宮為敵?”
魏情臉色微變。
樊沉兮冷下臉來:“魏國公可真有本事啊,本宮堂堂大樊朝的太子,還得看其幺女的臉色行事了?可真比本宮父皇,還威風呢。”
魏情“啪”地跪下了:“殿下,情兒不是這個意思!”
她不明白,她隻是投誠,隻是暗指自己心儀他,雖然也有一點點“警告”的意思,可怎麼會被他歪解成這樣,還……還很有道理得她無從辯解。
“是不是這個意思,你我心知肚明。”樊沉兮側頭對著身後的小貝子道,“走吧,這地方已經不清靜了,再待著,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