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意識到,紅狐狸可能隻是在嘴硬而已。
“好了,我走了,你保重啊,有機會,我會去看崽崽的,希望你已經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了。”
赤離身上一個包袱都沒帶,還真的是孑然一身無比輕鬆,不過他剛轉身又轉了回來:“對了,我那麻煩的哥哥還讓我帶一句話,給他元帥的兒子。”
那不就是樊沉兮嘛:“說什麼?”
“小心國師。”
丟下這句話,赤離真的轉身走了,沒有回過頭,很快,那一身耀眼的紅,就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仇小貝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發愣。
國師?
雨虹別院盔甲將軍告訴她,當初放出預言,說得淩今歌者得天下的,便是國師,現在又聽到這個詞,她可不認為是巧合。
“他說了什麼,讓你如此戀戀不舍?”
仇小貝一驚,回頭果然看到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的樊沉兮,對方在笑,卻讓她腦中的預知危險的警鍾敲響。
她忙故作惱怒地罵他:“你才戀戀不舍,我隻是站著想事情而已,老胡亂冤枉我,是何居心?”
樊沉兮身上的陰霾散去,摟著她的肩往另一邊走:“是是是,我的錯,下次不亂說了。”
仇小貝偷偷地籲口起,麵色還傲嬌地哼了哼。
之後,他們遇到了雪熊,但這回雪熊沒有再對他們發起攻擊,反而早知道他們要離開一樣,讓他們爬到它們身上,親自馱著他們下了雪山。
雪山腳下挨著來時的江河,仇小貝揮手跟雪熊告別:“謝謝你了熊先生,下次我再來的時候,你可別再嚇我了。”
高高的雪熊低下頭,拱到仇小貝胸`前,鼻子嗅了嗅,像是要記住她……或者是她懷裏寶寶的味道,隨後才回了雪山裏頭。
船還在岸邊停靠著,大家上了船,開始了回去的路程。
……
樊沉兮等仇小貝將孩子放到床上,準備收拾自己,正要更衣的時候,他從背後將她抱住:“到了這會,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
“啊,什麼?”她有點蒙。
“在冰晶宮,你要喚醒遲白時,跟我說過什麼?”
仇小貝恍然想起,當時的愧疚再次升起,她沒想到樊沉兮會忍到現在才問她,她被這麼多事一擾,都給忘了。
她向後側頭看他:“事關我仇家的秘辛,不是不能告訴你,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
她目光裏帶著小心,忐忑。
樊沉兮放下了抱住她的手,在仇小貝心頭一緊的時候,他將她轉了個身,麵對著她,握著她的雙臂,很鄭重地道:“你說,你說了我就信。”
被他看得忐忑少了點,羞澀多了點,她清了清嗓子,試著說道:“那個,我得先告訴你,世界上,是有科學沒辦法解釋的事情……”
“科學?”
“咳,別打岔。”仇小貝囧囧地,見樊沉兮一副不明白地方難道不該問的似笑非笑表情,她忍著撓頭的衝動,試著解釋,“就是說,那些傳說中的鬼啊怪的,是真的存在的。”
“嗯?”樊沉兮挑了下眉。
仇小貝有些怯,但既然都開口了,就沒有現在停下的意思:“我家,我父親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師,就是專門料理各種靈異詭事的,我、我也懂一點,也就是、就是說……”
因為緊張,她說得有點語無倫次,最後在他認真的目光中,她大著膽子豁出去地說:“簡單來說,我通靈,可以看見鬼啊怪的,還、還有一點點小法術用來克製它們,我這樣說你懂了沒有?你,”她氣勢又弱了下來,“信嗎?”
樊沉兮問:“這世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