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的動靜,尤其是那種手裏拿著刀劍的士兵雕像,生怕他們突然暴起。
這間美術館裏有很多出名的雕塑,包括大衛、雅典娜神像和母狼銅雕等等,趙珂多看了那頭母狼幾眼,確認沒什麼事後,才繼續前行,很快,他們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臉色很難看。
前方不遠處是一堵牆。
牆壁雪白雪白,前麵擺著一排雕塑,材質各異,從青銅到石膏到花崗岩,但雕塑的內容都是一樣的,是著名的《擲鐵餅者》。
擲鐵餅者不高,在牆壁上方,還掛著一幅油畫。
那幅畫是用彩色的線條畫出來的,筆直的線條是大橋,橋上站著一個人,他捂著耳朵,嘴巴大張,麵色痛苦,他的背後是血紅色的天空,看起來格外刺目,整幅畫線條扭曲,讓人心生恐懼。
蒙克的《呐喊》,或者可以稱為《尖叫》。
趙珂以前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自己在叫,還是他聽到了什麼聲音,驚恐地捂住耳朵,因為恐懼而崩潰尖叫,還是兩者都有?
麵前的景象太過詭異,幾人不由得紛紛後退了幾步,就在這時,畫裏忽然響起了淒厲的尖叫聲,那聲音的難聽程度堪比用指甲在粗糙的鐵皮上劃,讓人從骨子裏泛出冷意和不適。
趙珂感覺渾身發麻,雙耳傳來尖銳的痛感,她用手堵住耳朵,指尖感受到了溫熱的溼潤之意——她的耳朵在流血。
還有次聲波?
作者有話要說: 盒飯準備,前麵那麼溫和都不像我的風格了。
第72章 美術館(五)
趙珂緊緊地皺起眉。
某些頻率的次聲波和人體器官的固有頻率接近, 極容易引起共振,再這樣下去, 他們的髒器會移位和破裂。就算髒器沒出問題, 他們也會極度恐懼, ^o^
“還真是吉利。”
顧明玨把阮清曉扶到桌前,為她拉開椅子,盯著壁畫冷笑。
他從趙珂手裏接過了不省人事的張蓮,趙珂則把桌子旁邊成排的椅子拉開,當做床用,顧明玨把張蓮平放到椅子上,凝視著她慘白的臉:“她需要幾小時才能醒來,就算醒來,也沒有體力了。”
“你覺得那些食物可以吃嗎?”
趙珂望著桌上誘人的食物,忽然轉移話題,開口問道。
顧明玨拿起盤子裏的麵包,從中間撕開,蓬鬆柔軟的白麵包呈現出纖維的質感,散發著新出爐才有的溫暖香氣:“應該可以,既然都說是最後的晚餐了,要是下毒,手段就太低級了。”
“而且,世界不會在補充體力方麵虧待我們。”
趙珂點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布包,她把布包展開,裏麵居然放著成排的銀針,有粗有細,有長有短。
她取出其中一根銀針,拈在手裏:“你們倆先休息吧,她交給我,我以前和中醫學過,應該能讓她醒過來。”
顧明玨點點頭,不同於麵色慘白、隻能懨懨趴在桌邊的阮清曉,他現在已經恢複如常了。
他拿起銀質餐刀割下厚厚的烤豬肉,用塗過黃油的麵包夾著,再放上菜葉,做成簡單的三明治,遞給身側的阮清曉:“吃點東西,我們要在這裏待到晚上,沒有體力你會死。”
他一邊準備趙珂的那份,一邊看著她施針:“你還帶著針包?”
“本來我帶了輕微劑量的腎上腺素。”
趙珂頭也不抬地回答:“我打算逃跑時用的,結果被沒收了。”
餐桌上有蠟燭,她把銀針放到火上烤了烤:“這針包我是打算用來開鎖的,或者陷入幻覺的時候,用來喚醒自己,畢竟如果紮準位置,這是流血最少的清醒方式,現在隻能用它來針灸了。”
他們不可能幹等著張蓮醒過來,如果她不能盡快清醒,她就隻能被留在這裏了。
這裏麵到處都是渴望人肉的怪物,她的下場不會比那個被分食的新人好到哪裏去。
“你真的隻是個恐怖遊戲的編劇嗎?”
顧明玨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到盤子裏,托著下巴眯眼看她。
“你知道喬瑾嗎?”
顧明玨挑挑眉:“有人把他和我並提過,說我是演藝界的他,他是直播界的我,他是夢世界最出名的恐遊主播吧,怎麼?”
趙珂歪歪頭:“他是我弟弟。”
顧明玨:“......”
“好吧,他是我哥。”
趙珂手裏的動作沒停,語氣卻變得輕快了些:“我以前可是和他一起被作為主播培養的哦,如果不是當了編劇,現在會更厲害。”
“那你為什麼沒繼續呢?”
趙珂的手頓了頓。
她抿抿唇,聲音如常:“比起親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