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歡一想到上官沉澈和耿耿,心裏就不舒服。
看著天上的星星,成一歡問旁邊的井柏說,“你說我們每天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呢?”
聽到成一歡突然問起這麼有哲理的問題來,井柏也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怎麼說。
想了一會兒,井柏很認真地看向成一歡的眼睛,說道,“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不過我知道我肯定是為了遇見什麼東西才努力活著的。”
井柏的回答也有些出乎成一歡的意料,其實現在成一歡就有些迷茫,自打成一歡簽了離婚協議書之後,心裏就空蕩蕩的,像是一葉小船失去了方向一般,四處都沒有依靠,所以才會每天思考現在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
“遇見什麼?”成一歡有些不太懂井柏所說的話。
“就是遇見自己想要遇見遇見的人啊。”井柏又看著天空。
“譬如呢?具體一些嘛!”成一歡對井柏的回答有些著急。
“遇見你啊!”井柏在心裏說道。可是,終究沒有說出口來。
現在的井柏還是太沒有自信了,這個自信是指成一歡對他的心意上。
井柏覺得自己現在和成一歡的關係,似乎連好朋友都算不上,撐死就是自己願意收留她,她也確實沒有地方可去,兩個人才會暫時地住在一起。
可是,一旦成一歡有了歸宿,一定就不會選擇住在自己那裏了。
一想到這兒,井柏就有些黯然神傷。
“快說啊,遇見什麼啊!”成一歡還是不依不饒的。
“遇見一些命中注定吧!”井柏隨口說道。
“你這個人說話真的是越來越不真誠了。”成一歡聽完後果斷吐槽道。
井柏沒有回答,他的真心話現在是不可以冒險說出來的。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黑夜的緣故,成一歡和井柏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兩個人十分地想要靠近彼此,卻又都克製呃呃呃,因為都明白這不是明智的事情。
於是,隻能各懷心事地感受著黑夜。
兩個人坐了好一會兒,最後回了家。
成一歡剛準備睡下,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說好要去買衣服的,結果因為看見上官沉澈而心情低落,然後被井柏拉去了遊樂場,然後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自己還是沒有明天要穿的衣服。
成一歡以前的衣服都在上官沉澈的家裏,自己當初走的時候一件都沒有帶走。
“唉,我這樣明天還怎麼去參加婚禮啊!”成一歡在心裏歎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明天要怎麼辦。
上官沉澈的這場婚禮成一歡必須要參加,耿耿都親自寫請柬過來了,自己再不去豈不是太不給耿耿麵子了嗎?
而且自己當初害得耿耿流產,心裏的愧疚一直從未減少,現在耿耿不計前嫌,反而親自主動送來請柬,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去呢?
一想到這兒,成一歡覺得有些惆悵。
井柏在陽台,不知道在做什麼。成一歡發現,井柏最喜歡的地方似乎就是陽台,經常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不知道對著外麵在想些什麼事情。
現在成一歡也沒有什麼工夫去關心井柏在想些什麼。
明天就是上官沉澈和耿耿的婚禮了,可是自己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這讓成一歡十分的著急。
就在成一歡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好閨蜜徐巧慧。
現在或許可以借巧兒幾件像樣點兒的衣服先度過明天。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成一歡覺得似乎有了一線生機。
她撥通了徐巧慧的電話。
“嘟……”電話一直在響著,在徐巧慧還沒有接電話的這段時間裏,成一歡有些怕,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跟巧兒打過電話了,不知道巧兒還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就在成一歡胡思幻想的時候,徐巧慧接了電話,“喂!小歡是你嗎?!”
徐巧慧的聲音有些顫抖。
成一歡怔了一下,回答道,“是我……成一歡。”成一歡有些緊張地說道。
“小歡!你這半個月都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好朋友了!”徐巧慧在電話那頭有些抱怨地說道。
“怎麼會呢!”成一歡解釋道。
“你看看你,還能想起我嗎?你怎麼總是自己離家出走啊,還不跟我說,你是不相信我是嗎?”
徐巧慧一直在電話那頭控訴成一歡的種種行為。
成一歡都聽著,也不敢反駁,畢竟,自己確實經常讓徐巧慧擔心。
成一歡歎了口氣,聽著徐巧慧的責罵,心裏覺得找她幫忙這件事似乎有些難。
可誰知,在對成一歡以前的行為嘮嘮叨叨一陣之後,徐巧慧突然說道,“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