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是我臉上有皺紋了？”
“也沒有。”
“那你是覺得我變醜了？”
徐巧慧瞪大了眼，收回了手，坐直了身子，神情也變得很認真，“在我心裏小歡是最好看的！”
“那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麼？”成一歡不甚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對徐巧慧這一驚一乍的動靜感到無語。
“哎呀，不是啦，人家這隻是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而已嘛！”徐巧慧一臉苦惱地嘟著嘴，終於收回了自己一直盯著成一歡的目光，她低著頭，忍不住攪了攪自己麵前的那杯咖啡，
成一歡的眼睫微動，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其實早在她答應跟徐巧慧一起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要麵對徐巧慧的“嚴刑拷打”的準備了。
“那你問吧，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把你想問的那些問題都問個清楚。”
“真的嗎？”徐巧慧頓時兩眼放光，手裏的小湯匙也被丟下了，天知道她剛剛有多糾結，生怕因為自己不會說話而惹得小歡又傷心，“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你等會兒可不準嫌我煩。”
成一歡：“……不會。”
“咳咳，那什麼，今天早上成爺爺給我打電話，我聽他說你是昨天晚上突然回來的啊？”
“嗯。”
“為什麼呀？難道那個姓蘇的女人又去找你的麻煩了？你還別說，我就覺得那個女人看著不像個好東西，瞧她那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看著就煩！”徐巧慧鼓著嘴，那副氣鼓鼓的樣子看起來似乎自己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沒有，她沒有為難我。”成一歡停了一下，下意識去看一眼徐巧慧那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心知自己這麼簡單的回答根本滿足不了徐巧慧的好奇心，但是她又實在不願意提起那件事，“她真的沒有為難我，昨天我的報表做得還不錯。”
“小歡，你竟然不跟我說實話。”徐巧慧小嘴一癟，看上去委屈巴巴的，“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我就哭給你看！”
“好吧，其實我昨天去過上官沉澈的辦公室，然後……恰好看到蘇翊姿也在裏麵。”成一歡的神色平靜，仿佛已經不把這件事放在心裏了。
“什麼？”徐巧慧大叫了一聲，簡直恨不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兩個狗男女竟然當著你的麵就敢勾勾搭搭的了？他們還要不要臉啊……”
成一歡悄悄地抿了一口自己的牛奶，“他們應該不知道我來了。”
徐巧慧神色頓時一僵，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反駁道：“那，那他們也是不要臉啊！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此苟且之事！”
“巧巧，你聲音能不能稍微小點兒……”成一歡扶額，她突然慶幸自己今天找的這個地方挺隱秘的，而且聽說隔音效果不錯，不然巧巧這戲癮一犯，指不定會嚇壞多少人。
“我……我剛剛也是一時氣著了嘛。”徐巧慧那張精致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甚至還很是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成一歡捂眼，要是讓徐巧慧的經紀人看到徐巧慧這幅亂糟糟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想直接殺了她？
“可是不對啊，你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以後呢？上官沉澈是怎麼說的？雖然他可能都是狡辯，但是我覺得還是可以聽一聽的，畢竟他也算是當事人嘛，咱們可不能學那些狗仔，動不動斷章取義，還什麼事兒都能加上自己的臆測。”
“呃……”成一歡一時語結，不知道還怎麼接話。
“嗯？怎麼了？”徐巧慧眨了眨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成一歡。
“我沒去問……”成一歡喏喏而語，隻覺得徐巧慧的目光很紮人。
徐巧慧：“……厲害了我的小姐姐。”
“一般一般，也不是很厲害啦。”成一歡心虛地喝了口自己的牛奶，根本就不敢去看徐巧慧那張已經有些嫌棄的臉。
“嘖，小歡啊，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原來這麼慫啊？”徐巧慧以手撐臉，好整以暇地看著成一歡。
“……大概是你瞎？”
徐巧慧的手一滑，那張精致的小臉都差點兒磕到了桌子上。“……你狠！”
成一歡頗為謙虛地抿了抿嘴，不敢再發表自己的意見了，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說實話，她還是很怕徐巧慧會忍不住從桌子那邊衝過來打死她的。
半晌，徐巧慧的那杯咖啡都被她攪得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