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撥通了袁咪咪的手機,幸虧沒關機。
“你在哪?”蘇夏著急又喜悅。
久久沒回應,蘇夏極力勸說:“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袁咪咪沒臉見蘇夏,羞愧說:“對不起,是我的命不好,我隻好認命。”
“你等著,我這就出院馬上過來。”不顧他們的阻攔,虛弱的蘇夏堅持執意要去火車站。
好幾個小時的顛簸,讓蘇夏一陣幹嘔難受。
“袁咪咪你在哪?”
蘇夏拿著夏父的手機撥打了號碼,嘟了幾聲,袁咪咪,你倒是接電話。
火車站找了一遍,服務台詢問了時間,確定袁咪咪還沒上車。
隻是找了很久,蘇夏的身體吃不消,頭腦一沉便坐在了椅子上,隻是走累了需要休息。
休息了幾分鍾,將要起身卻看到了袁咪咪,她眼睛紅紅的,似乎消瘦了不少。
“你來幹什麼?”一個簡單的行李,袁咪咪就此告別這個繁華的城市。
此刻蘇夏忘記了身體的異常,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病人,動了動發幹的唇瓣說:“我,我當然是來幫助你的。”
“謝謝。”然後謹慎抓著箱子,臉色也不好,袁咪咪再次道歉,“不好意思,昨晚刺傷你,我真的……”
蘇夏酸澀笑了,拉著她回去,“沒事!走,跟我回去拿錢,你不是需要五萬嗎?我家有。”
她訝然,然後麵色僵直,料想老師都說了出來。
蘇夏使出渾身的力氣,硬拉著她回去,“真的,我家有五萬。”
“蘇夏,你好傻。”袁咪咪倏然抽搭,眼淚滾熱,被蘇夏的善心感染了,“不用了,我隻是回去看看。”
“不要這樣,真的我可以幫你。”
“謝謝你。”袁咪咪感動地一再抽噎。
這時袁咪咪接到一個電話,臉上寫滿了驚訝。
怎麼會過來?怎麼過來的?容不得多想,她們快速回去,來到了老師辦公室,看到了一個衣衫老舊的中年男子,第一眼就是病怏怏的樣子,個頭高大,一身瘦弱,滿臉的皺紋,說話有氣無力,這樣子倒像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
他緊緊拽著一大麻袋,仿若那些是他的寶貝。
“爸,你怎麼來了?”袁咪咪語氣生硬,感覺到窗外同學的冷眼和嘲笑,讓自己很沒麵子。
“你好叔叔,我是袁咪咪的同學。”蘇夏禮貌寒暄。
中年男子一腔東北調,對著蘇夏點點頭,時不時咳嗽,轉身走向了她,笑容虛弱,“咪咪啊,爸的病好不了,就不要浪費錢了。”
“不行,叔叔,我有錢可以治病的。”蘇夏搭話,袁咪咪火氣更大,“蘇夏,沒你的事,爸,你來也不說一聲。”
“叔叔這麼老遠托病來看你,你不應該責怪他的。”蘇夏勸說她,這不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態度。
目視一眼蘇夏,袁咪咪氣結。
倒是中年男子解圍,苦笑著:“這不怪她,是我沒告訴你們。”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也是我不該來,是我拖累你,我沒用……沒找到你母親……我…該死!這是從老家帶的辣白菜,你嚐嚐吧!”
“不要說了!”袁咪咪激烈打斷。
他老淚縱橫,望著袁咪咪一再犯難,“我隻想看看你……孩子……”轉身對視蘇夏,一臉謝意,“不用你的錢孩子,我的病好不了……”說著再次異常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