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雋不理解洛瓷的話,但並不妨礙他聯係到另一方麵,“你在心疼?”
有一句話幾乎要控製不住地問了出來,可他不敢,怕是他想得太多,誤會了意思。
洛瓷認真地點了點頭。
沈雋閉了閉眼,對方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可愛,他不能當真的。
她隻是單純地心疼而已。
所以別想了。
要繼續努力讓他的小可愛知道他的心意。
隨即整個人都僵住了。
心口處傳來一點溫熱的觸感,很輕,很溫柔,帶著讓他平靜的力量,縈繞在他腦海裏的幼年血腥的畫麵似乎淡去了一些。
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就像是鬱結於心的人終於呼出了那口氣。
——那樣一個溫柔的讓人忍不住珍惜的吻。
吻在心尖。
讓他手腳都無處安放,由心口處開始蔓延著熱量,席卷著他全身。
終是克製不住的,像某種野獸般帶著侵略性,動作迅猛將洛瓷撲倒,伸手卻輕輕托住她的臉,低頭擒住了她的唇,開始時帶著凶光,卻慢慢變得溫柔。
如同溫順狼崽子,看上去很凶狠,實際上卻是黏黏糊糊地舔舐著你的臉。
洛瓷茫然地看著他。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接觸。
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名為何物。
對沈雋而言,那個吻,那是感情宣泄的突破口;然而對洛瓷而言,她不過想減輕他的痛苦他的不幸罷了。
可原來,吻唇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樣的嗎?
沈雋乍然對上這雙幹淨透徹的琉璃眸子,一邊細細地吻著,一邊用手遮住了她的眼。
許久才鬆開她,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微喘著,呼吸不再清淺。
洛瓷終於喘過氣來,有些茫然無措,精致的臉蛋已成緋紅。
無措困惑,又讓人有點喜歡。
她懂得什麼是公正因果,懂得什麼是黑白是非,卻不懂情愛。
他握住她輕抵在心口處的手,也不抬頭,慢慢道,“你不推開我,我當真了。”
她可以推開的,可她沒有,隻要她的手稍微用力,他就會放開她,絕不會勉強。
然後就聽到懷裏的人溫軟的聲音,“可是我沒有覺得討厭。”
還有點喜歡。
洛瓷被抱得緊了一些,沈雋聲音微啞,帶著無端的惱火,“是不是不讓你討厭你都不會反抗?”
如果其他人這樣……
他會瘋的。
會不擇手段地想要那個人消失。
洛瓷輕輕推開他,“隻有你。”
就算她不討厭其他人,可唯一能靠近她的人,隻有他。
沈雋一隻手握著她圓潤小巧的肩膀,她的眼睛帶著懵懵懂懂,在其他方麵十分通透的她,唯獨在這上麵是一片空白。
可還是忍不住。
他想起網上的話,伸手把她的頭發解開,濃密的黑發如瀑布般披散開來,將銀色橡皮筋放到她手上。
“幫我戴到手腕上。”
洛瓷看向他,有些不解。
沈雋拖起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隻有男女朋友才可以做這樣的事。所以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點了點頭,乖乖地幫他戴上了。
其實還是不太明白。
她的花,不是已經被他拿走了嗎?就在他的心口處,幾乎與他血脈相連。
那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了。
為什麼還要把她紮頭發的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