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白虎的眸子透著幽深的綠,他夜視能力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狐狸崽的動靜。
它身後的大胖尾巴突然一下子炸開了,分成了兩條。
慕白怔了怔,鬆開對它尾巴的鉗製,狐狸崽身後的兩條尾巴一動一動的,好似在表示它們終於掙脫束縛的喜悅。
家夥繼續睡覺。
他盯了好一會兒,才忍住想把玩的心思,閉眼入眠。
*
第二日。
洛瓷迷迷糊糊地醒來,身後的兩條尾巴不由自主地動了動。
大概是發生了某種變化,身上沾染的顏色都消失了,整隻狐狸身上幹幹淨淨的,毛發雪白蓬鬆,看上去更可愛了。
烏黑的眼瞳滿是靈動,圓溜溜地望著自己身上的毛,她有些開心。
沒人喜歡髒兮兮的,她之前沒辦法弄幹淨心裏一直很難受,隻好往白虎身上一撲,蹭掉髒東西。
慕白一早就醒了,一直盯著身邊窩著的狐狸崽看。
崽崽應該也不是普通狐狸吧,尾巴還會變多,不會變成九尾狐吧。
見它身後的兩條尾巴有些歡快地搖動著,慕白心中一動,不禁伸出自己的大長尾巴去捉那兩條狐狸尾。
像圈住自己的所有物一樣。
尾巴是很敏感的,洛瓷的狐狸尾冷不丁被緊緊圈住,從尾巴根傳來了異樣,直竄入心尖,雪白毛絨的耳朵忍不住動了動,狐狸耳尖微微透著點粉紅。
她發出了抗議的叫聲,“吱吱吱!”
饒是慕白聽不懂狐狸崽的意思,也知道它這是生氣了,但他卻有些惡劣性子地不鬆開,還伸出一隻雪白大爪子“輕柔”地在狐狸崽腦袋上搭著。
洛瓷的腦袋被冷不丁按了下去,雖然也不疼,但這力道絕對不輕柔啊。
她隻是一隻弱的狐狸幼崽啊。
狐狸崽烏黑的瞳帶著些迷茫,腦袋委委屈屈地在虎爪下被壓著,它回過神來,連忙伸出兩隻爪子拍打白虎的那隻爪。
但……狐狸隻是個幼崽,四肢太短了,腦袋又被壓著,還有些夠不著人家的大爪子。
而且伸出兩隻爪子後,它就站不穩了,直接撲倒在地。
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軟綿綿地趴在地上,四隻爪爪有些迷茫地抓著地麵,腦袋上還搭著一隻大爪子。
洛瓷柔軟的爪墊裏露出了還未長好的尖爪,尖爪還有些稚嫩幼,卻還是把身下的虎皮墊劃出了幾道口子。
烏黑的眸內帶著惱怒地望著白虎。
慕白可不承認崽崽趴倒在地是他的鍋,他真的隻是地搭在它腦袋上,但崽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他有些戀戀不舍地挪開了爪子。
肉墊子搭在一個幼的毛絨絨的腦袋上,這種觸感還有些奇妙。
爪墊帶來的感官比其他地方要直接一些,能感受到狐狸崽的溫度,像熨燙了心尖般。
而且,一隻白老虎搭爪子在白狐狸腦袋上,怎麼都有些新奇。
洛瓷決定今都不要理這隻老虎了。掙了掙尾巴,見他不鬆開,忍不住磨了磨牙齒,經過昨晚,她的牙齒長了一些。
長出一條尾巴,就像是進化一樣,每次進化都會讓全身的汙垢消失,還有一些傷口疼痛之類的,也會消失不見。